“什一而税? 王者之政。何况主公,三十税一乎!”右相先为蓟王压惊,而后续言道:“今国中客庸,不下五百万众。如楼桑、西林,几与蓟人划一。且录入客籍,假以光阴,便可为编户。岂无税乎?”

先为客庸定性,乃是“助我者也”。亦如儒宗所言。浅显齐民,尚可自耕。爵民之家,断无能够。特别公大夫以上,公乘之家,足有良田二十顷。若只凭一己之力,不等耕毕,已过农时。更何况,收客庸之税,令天下投奔蓟国者寒心。且此举,亦非我怏怏上邦,待客之道。

“右相之言,老臣不敢苟同。”神仙打斗,必是儒宗:“民爵二十等。齐民之家,田一顷。尚可自耕。爵民之家,数顷乃至数十顷。若无客庸,代为耕作,农时俱废,良田皆荒。何来耕一余三,暖衣余食。客庸为何?助我者也。是故‘天之所助者顺;人之所助者信。履信思顺,又以尚贤。天自佑之,吉无倒霉’。何况,‘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’?”

蓟国轻徭薄赋,项目虽多,然税率极低。

“若如此,更毋需益赋。”蔡少师又道。既不能同一征税标准,强征无益。

能在灵辉殿中,有一席之地。于蓟人而言,足慰平生矣。

又说“取之于民? 用之于民”。税赋? 必不成少。

此言一出。蓟王暖意心生。不愧儒宗。

演武诸将,当然欣喜。然王傅并幕府谋主之喜,不下诸将。蓟国多为募兵制。且所取更赋,皆用于养兵。

“国老当知,庸耕者,多是国中齐民。”薮东守乐隐,持芴言道:“客庸,非专指八方来客。亦有国人庸之。更有四海豪商,贩得木兰舡,久居港津。不成一概相量。”

见幕府僚属,多不发声。

众所周知,更赋有三:“更卒”、“正卒”、“守兵”。

论知蓟王至深。右相耿雍? 首屈一指。百官难忘项背。

正因客籍大行其道。且大家皆有账户。故能抽取客税。

见百官窃保私语,多有附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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