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颈日夜生寒,王国有苦自知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阎忠略作考虑,这便觉悟:“将军但是想借二人之力,东结黄巾?”

合众将军王国,自被世人举为首级。还未曾风景数日,听闻三路雄师压境,便团体提心吊胆。所谓擒贼擒王,蓟王向来除首恶,赦从众。王国又岂能不知。

“哦,足下慢走。”韩遂仓猝起家相送。

思前想后,阎忠这便问道:“敢问将军,三十六部羌渠,究竟服从于谁,又以谁马首是瞻?”

“恰是将军女公子。”安玄答道。

凉州一地,汉人骤减,乃因羌人暴增。繁衍两百余年后,不计入编户齐民的“诸羌”,人数恐不下百万。

“玄月九日,佩茱萸,食蓬饵,饮菊花酒,云令人长命。”

说完,安玄便从袖中取出一漆木小匣,呈给韩遂。

阎忠终究悉知内幕。

“免礼免礼。”王国草草洗漱披衣,赶来相见:“智囊深夜来见,有何要事?”

安玄笑答:“前番展转到达洛阳,在金市售卖西域名产时,偶遇一妇人。知我能来往河西,便托我携一物与将军,遥寄思念之意。”

此次兵乱,确是承平道在背后主使。羌人见利弃义。趁关东播乱,群起而反。攻城略地,撤除宣泄对汉庭不满。也何尝没有盘据自主之心。

阎忠这便进言:“所谓‘天无二日,土无二王,家无二主,尊无二上’。又说‘一山不容二虎’,‘防人之心不成无’。将军需早做筹算。”

“快请起,韩某一介武夫,不敢称将军。”此话说的滴水未漏。

安玄之名,遂被众将所知。

此,确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茱萸囊。

“喏。”

“将军留步。”安玄再拜而出。

羌人之以是屡降屡叛。与朝廷所行政策,不无相干。

此物究竟有何深意?

“夫人并未带话。”安玄笑答。

“不满足下深夜来此,所为何事?”韩遂问道。

王国这便点头:“不瞒智囊,北宫伯玉、李文侯乃是黄巾渠帅。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阎忠又问:“如此说来,北宫与李将军,乃是背后主谋?”

韩遂双手接过,并不焦急翻开:“何人所托?”

无妨以建立先零王朝的先零羌为例。

“二位将军何事?”王国一愣。

“回禀将军。乃为北宫伯玉、李文侯,二位将军而来。”阎忠答道。

韩遂仓猝翻开木匣。匣中并无手札,只要一香囊。香囊香气辛烈,恰是茱萸之味。

王国傲然一笑:“智囊有所不知。羌人所信,乃是本族神灵。并不信黄老之术。二人虽重金结好三十六羌渠,然羌人却不肯举承平黄巾灯号。因而二人便退而求其次,举我为主。”

阎忠又问:“既如此,那二人何不自主流派,反要推举将军?”

王国幡然觉悟:“智囊之言,字字珠玑。某定铭记肺腑!”

韩遂灯下苦思,却不得其解。

也正因如此,以黄老之术动手的承平道,在凉州并无多少信众。只得重金结好先零羌渠,又推举本地豪强王国为主。

王国蓦地坐起:“速请到堂内相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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