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汉初年,先零羌首要漫衍于湟水流域。元朔六年(前121年),河西战役打响。匈奴昆邪王降汉,为防匈奴骚扰,武帝命令摈除诸羌,由此激发羌民狠恶抵挡。先零羌与封养羌、牢姐羌合兵十万,攻令居、安故,围袍罕,但皆被汉军击败。因而迁其部落于湟水上游、西海(青海湖)四周,及陇西郡河关县一带。宣帝时,大将赵充国再攻先零羌,迫使先零羌持续向西迁到西盐池等地。新莽末期,中原大乱,先零羌又回到湟水流域,占有金城郡。

“这……”韩遂的绝望,显而易见。半子阎行,乃辅汉大将军身边亲信。知我被勒迫,不得已而从贼。必会进言,代为开解。大将军悉知内幕,定会网开一面,招降与我。

此次兵乱,确是承平道在背后主使。羌人见利弃义。趁关东播乱,群起而反。攻城略地,撤除宣泄对汉庭不满。也何尝没有盘据自主之心。

“将军留步。”安玄再拜而出。

今汉初年,先零羌再被伏波将军马援所败。部族被强迁于陇西、汉阳(天水)、右扶风等地,余部则迁往塞外。

羌人之以是屡降屡叛。与朝廷所行政策,不无相干。

思前想后,阎忠这便问道:“敢问将军,三十六部羌渠,究竟服从于谁,又以谁马首是瞻?”

王国幡然觉悟:“智囊之言,字字珠玑。某定铭记肺腑!”

阎忠终究悉知内幕。

本来是蓟王亲身登门求亲,嫁给阎行,后搬家洛阳的韩遂长女。

东西都对,寄意也对。题目是,现在才蒲月中旬,间隔玄月九日,还稀有月。此时送来‘茱萸囊’,是否太早。

凉州一地,汉人骤减,乃因羌人暴增。繁衍两百余年后,不计入编户齐民的“诸羌”,人数恐不下百万。

说完,安玄便从袖中取出一漆木小匣,呈给韩遂。

合众将军王国,自被世人举为首级。还未曾风景数日,听闻三路雄师压境,便团体提心吊胆。所谓擒贼擒王,蓟王向来除首恶,赦从众。王国又岂能不知。

王朝虽短,然却不失为火种。扑灭羌人立国大志。而后,散落在河湟流域的先零羌,常有盘据之心。

“启禀将军,智囊求见。”展转反侧间,忽听寝室外卫士通禀。

韩遂苦思不解,这便忍不住问道:“小女可有话说?”

“这……”王国一时词穷。

安玄之名,遂被众将所知。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“二位将军何事?”王国一愣。

目光从散落书案的一粒粒茱萸果上,移向耷拉在木匣的空香囊。韩遂心中一动,这便只手将香囊取来。表里检察,亦无非常。下认识的将另一头的丝带解开。香囊完整成了两端通的布筒。

永初元年(107年),先零首级滇零,领诸羌再反,并建立先零政权,在北地郡自称天子,史称先零王朝。

“然也。”王国本欲言又止。与阎忠目光一碰,却俄然觉悟。既视为亲信,当不做坦白。这便将短长干系,和盘托出:“此次重金结好三十六部羌渠,便出自二位将军之手。”

安玄此来,理应携有大将军手札。许我高官厚禄,暗中招降才对。为何只要一香囊?

“拜见将军。”阎忠入堂施礼。

安玄笑答:“前番展转到达洛阳,在金市售卖西域名产时,偶遇一妇人。知我能来往河西,便托我携一物与将军,遥寄思念之意。”

“物已送到,安玄这便告别。”说完,安玄便起家。

阎忠这便进言:“所谓‘天无二日,土无二王,家无二主,尊无二上’。又说‘一山不容二虎’,‘防人之心不成无’。将军需早做筹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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