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节遂从袖中，取出一玉匣：“匣中有半片附蝉，充作信物。你我故后。小女安素，并程大人养女，当见机行事。”
程璜倒吸一口冷气：“曹大人何不明言。”
曹节遂将心中拜托，悉数奉告。见程璜沉默不语。曹节遂问：“不知程大人，觉得如何？”
“你（阿）父安在？”程璜笑问。
“阿父已等待多时。”小黄门躬身带路：“垂白叟请。”
程璜深长一笑：“酒家安氏，乃安世高之妹。传闻与桓帝生有一女。”
“于己于人，于国于家，皆有大利。程某焉能拒之门外。”程璜这便入伙：“你我光阴无多，当如何行事，方万无一失。”
程璜悄悄点头：“或许武帝命人先即将尚书台存书移除。”
“然也。”曹节笑道：“凡我朝诏命，皆誊写二书。一书授出，一书存尚书台。《废帝圣旨》，因兹事体大，故未授予合肥侯本人。而是告庙后，存于灵台。”
曹节离席回拜：“你我撕斗平生，终归各为其主。人之将死，恩仇且了。本日，可否联手，为汉室续命。”
穿后院，入中庭。
“好。”程璜和颜悦色，人畜有害。
程璜心领神会：“此乃，尚书台存卷！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程璜掷地有声。
“无怪曹大人，对养女珍惜有加。竟是大汉长公主也。”程璜肃容下拜：“程璜，代主拜谢。”
“闻曹大人将《（华佗）再造丸》，转赠张让。不知可有此事。”程璜举杯相敬。
“曹大人，意欲何为？”程璜平揖相问。此来必有因。程璜早有筹办。
曹节与程璜，廊下相见。
宾主落座。小黄门奉上香茗果品，便自行辞职。
“何物？”程璜公然上心。
“如何，程大人？”曹节笑问。
上巳节后，三日。
“我亦有耳闻。此密道，乃先秦遗留暗渠改建。可穿内城，中转外郭。却不知详细之地点。”程璜含混其辞，乃成心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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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程中大夫，已有身孕，却未得合肥侯诏封。”曹节早有筹办：“若此物在手，程中大夫‘母凭子贵’，指日可待。”
“老而无用矣。”曹节有感而发：“若非华公神药续命，恐早已作古。能苟活至今，已是大幸。”
“张让本欲劫夺少帝，同车赴死。人至河边，却临时改意。放少帝归去，自投大河溺毙。”曹节言道：“只因，我等皆天家忠犬。死则死矣，岂能反咬仆人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