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略计算,一日所获,堪比一季鱼获。

渔人诘问:“如有闲钱,可否先偿。”

句章渔人,齐来求购。然悉知百万售价,如兜头一盆冰水,前后凉透。

句章港市,自上而下。连人带狗,目瞪口呆。

不出蓟王所料。

撤除各自为商,互通有无。贸易联盟,亦现端倪。

“大恩不言谢。”渔人齐齐下拜。

搬动构造,船翼翻转。网中鱼鲜好似大雨滂湃,尽掉队船面下鱼舱。舱内渔夫,分门别类,或送入水箱续命,或埋入盐堆保鲜。拖网之效力,何止撒网百倍。须知,一网撒下,不过收罗“一网见方”。网下又能有多少鱼获。且二次撒网前,需重新整网,不等入夜,又焦急返港。一来二去,耗时极多。拖网拖弋船尾,随牵风渔船,来往驰骋。一网所获,可想而知。

海商两眼精光毕露,一闪而逝:“其法有三:其一,得五户蓟人作保;其二,与蓟人有通家之好,只需亲家作保;其三,落籍蓟国,户户可得。”

只是百万巨资,不砸锅卖铁,如何凑齐。

便在此时。海市一艘大舡,缓缓立旗:“鱼鲜(工)坊”。

这还了得!

便有海市贩子,近前扣问:“鱼干卖否?”

海商笑容可掬:“首付一成。余下可分十年期,月月了偿。前六月无息,半年后百取一,一年后百取三,三年后百取五。五年后,百取十。”常常言及此处,海商便轻车熟路,将早已制定好之券书范本,双手奉上:“只需在赀库开立账户,便可签约,得偿所愿。”

利字当头,有进无退。渔人顺次签押,自去开户不提。

时价收买,直接到账。人入赀库,随用随取。不要太便利。

“可也。”海商手指券书:“券中此条,赫赫在目。吾王威望天下,蓟人岂能背主谋私。”

牵风船一经露面,技惊四座。

“诸位须知,凡三月不还,视为背信。前款不退,船只收回。”海商有言在先。

恭送渔人出门。海商吹干墨迹,长抒胸臆:“吾王威天下,果不以兵革之利。”

首付十万,三日讲授,牵风船扬帆出港。

甬东港城,渔港、船厂、盐牢、工坊、邸舍、商肆、酒垆、汤池、客舍、市楼、城仓、番市、蛮夷邸、市舶寺,如雨后春笋,接连建起。换盐、修网、上油、清舱……残血夜入船厂,明日必满血取回。另有何话好说,娘亲!扬州渔人,纷至沓来。搬家中山洲,入籍蓟国不提。不但汉人如此,岛夷已如此这般。走出蛮荒,迁入邻近蓟国港城,耳濡目染,不竭向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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