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无二日,国无二主。”陈王宠又问:“孤,与徐豫六国主,当向何方称臣。”

“谓豪杰者,又有几人公私清楚。私交便是公义。”董卓亦是豪杰,对吕布本性,自把稳知肚明。

心动不如行动。终究蠢蠢欲动。

“合肥侯称帝之心,坚若盘石。”宋奇答道:“八关都邑,固若金汤。上洛不成,必退而求其次。择谷旦,于南阳称帝。”

“计万人。”吕布浑不在乎:“然能随我来往驰骋,不过一千游骑。奇袭尚可一用,攻城力有不逮。”

陈国,陈县王宫大殿。

吕布傲然一笑:“然也。”

并州牧董卓已等待多时。

幽冀七国,以蓟国为首,忠于洛阳。

“洛阳已下诏斥责。合肥侯恐难如愿。”陈王宠言道。

“当雕何字?”曹操诘问。

“哦!”李肃仓猝讳饰:“愚兄所指,乃《衣带诏》也。”

及莽兵败被杀,城门校尉公宾就得传国玺,趋至宛,献于更始帝刘玄。更始三年,赤眉军杀刘玄,立刘盆子。国玺易主。后刘盆子兵败宜阳,将国玺拱手奉于光武。传承至今。

李肃略显绝望,又旋即隐去:“闻上巳当夜,奉先率百骑,溃数千胡匪。一千游骑,足可击数万之众。”
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
“如何?”董卓劈脸便问。

言外之意,宋奇焉能不知:“蓟王应运而生。麒麟天降,乃为结束乱世。微末之技,焉能重创麒麟圣体。以退为进之计也。”

以大河为界。

待返回燕归馆,客舍。

“六月初,巫山神女降为试儿之礼。与先前王母降为弥月之喜,普通无二。必成京师嘉会。抢在太后试儿之前,升坛受玺,乃是上上之选。”南阳太守袁术言道。

换言之。为与董卓相抗。关东诸侯亦生另立新帝之心。只不过,比起史上刘虞,今时本日之合肥侯,乃不二之选。

只需合肥侯车驾入南阳。登坛受玺,昭告天下。二日并天,分去一半国运,今汉气数将尽。回天乏术。

宿疾缠身,久治不愈。旧创未弥,又添新伤。焉有命乎。

若蓟王已醒,观此时势,必心生慨叹。

“应天承运,既寿且昌。”袁绍脱口而出。想必已揣摩好久。

各种利好,关东群雄,焉能不心动。

李肃随口一问:“不知八关计有多少雄兵。”

至此,平分天下之势成。

经年未见,宋奇已蓄须。平增谦恭儒雅,气度不凡。与先前洛阳贵公子,判若两人。便是昔日故交相见,恐难相认。

“此乃道理当中。”宋奇笑道:“合肥侯有英主之姿。若登帝位,必夺二戚之权。且侯夫人,乃出汝南袁氏。袁逢父子,必当权贵。此消彼长,何董二戚,久必溃败。身故族灭,不过朝夕之间。如何能等闲让步。”

“幸不辱命。”李肃答曰:“卑贱只言私交,不谈公事。吕布并未见疑。”

衣带盟众,齐聚宛城。与南阳太守袁术,一同参议合肥侯即位事件。

“那边可疑?”吕布遂问。

待李肃辞职,董卓喃喃道:“何故是董某。”

“若逢高皇,当北面而事之,与韩彭竞鞭而抢先耳。朕遇光武,当并驱于中原,未知鹿死谁手。”

陈王宠,心领神会:“国相为天下所谋,孤,深敬之。”

李肃抚掌大笑:“当满饮此杯。”

传国玉玺,为和氏璧砥砺。成于先秦,仅此一枚。前汉末年,王莽篡权,太后怒而詈(lì骂)之,并掷玺于地,破其一角。王莽令以黄金补之。

徐豫七国,以陈国为首,忠于南阳。

“待觅得良机,当如此如此……”董卓附耳言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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