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,洛阳已有**张俭,上疏求少帝禅位。

少帝专开朝会,参议对策。

此表,多谀颂功德而归之“天命”。如曹丕代汉时,侍中刘廙等即率群臣奉表劝进。亦有外族入侵、皇统间断,大臣上表宗室,劝其即位以承皇统。如晋愍帝为刘曜所杀,刘琨等即联名上表琅邪王司马睿劝进。凡此劝登帝位的章表,通称“劝进表”。

岂料一日上巳,局势突变。来往**精舍,联络世人之守丞刘平,车毁人亡。水上船宫三足乌,竟遭承平(青领)道余孽攻陷。累及蓟王身中奇术,长睡不醒。

闻此言,殿内已有老臣,恸哭拭泪。

“陛下圣明。”卢司空一语,亦令群臣心安。最不济,另有半壁江山。

自汉末魏初,曹丕篡汉。至魏晋六朝时,篡位之君,常常假“受禅“之名,篡夺皇位。凡当“让国圣旨”颁下,皆故作逊让,使群臣再三上表,劝其即位。持续三次皆上书“让禅”,以示无不臣之心。待第四次时,才勉强继位。

见世人别无贰言。袁绍、袁术,四目相对,皆有忧色。

参考卑不谋尊的政治对等原则。唯有天子对天子,方能抵消何、董二戚,挟天子之威。此,亦是史上,关东群雄为何欲立刘虞为帝之启事地点。

“回陛下。先前有神仙于吉,解‘代汉者,当涂高’之谶,为‘宗王’。正应关东时势。合肥侯僭越,乃出宗王之乱。诚如董骠骑所言,此乃宗室之祸。臣一介外臣,故意有力。”

待四次上表,合肥侯便可即位称帝。

便在一片口诛笔伐当中,合肥侯上书“一让禅”。

袁绍欣喜道:“此乃权宜之计。为我等安身立命耳。”

卢植再道:“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陛下合举国之力,与关东相持。数载以内,胜负自分。”

幕府雄兵,一夜退散。二戚忽变势强。《衣带诏》凭失倚仗,入盟世人,岌岌可危。二戚不计前嫌,争相拉拢,不过是权宜之计。待分出胜负,必新仇宿恨,一次清理。身故族灭,乃至延祸三族。当可预感。

因而草草订下蒲月之期。

王朝更易、神器换主,如何劝进,亦是一门大学问。

为求自保,故需另立流派,再**帝。

关东情势,十万孔殷。

见百官唉声感喟,无一人回声。少帝遂看向董重:“董骠骑可有对策。”

少帝无言以对。又看向何苗:“何车骑,可有良策?”

卢植又道:“洛阳贵胄,封君列候,亦需安抚。”封邑多在富庶关东,焉能不慌。

上表劝进,那个居首,亦是关头。**乃不二之选。何如身居洛阳,若署名劝进,恐为二戚所害。袁绍父袁逢,曹操父曹嵩,今皆为三公。如何肯裹挟此中。

然二戚把持朝政,手握皇权。挟天子以令诸侯。只需一道圣旨檄文,便可行生杀予夺。所谓“君要臣死”。衣带盟众,若抗旨不遵,便是大逆不道。与反贼无异。

话说,在衣带盟众看来。蓟王身中奇术,长睡不醒。乃严峻波折。先前函园陈兵数万,幕府雄踞京畿,无可对抗。时奉《衣带诏》,除何董二戚,助蓟王执掌朝政,为不二之选。

“回陛下。徐豫七国,皆大汉宗室。祸起萧墙以内,臣,痛心疾首。然心有馀而力不敷。如之何如!”董骠骑垂泪奏对。言下之意,老刘家的锅,恕臣不背。

此语令少帝稍得心安:“蓟王太妃,心昭日月,忠心可鉴。朕所深倚,诚宜表扬。”

废帝再立,两汉四百年,前所未有。即位仪轨,无从参考。袁绍又力排众议,行以“受禅之礼”。换言之,权作洛阳少帝禅位于叔父,合肥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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