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志才笑答:“宣高稍安勿躁,不日将见分晓。”
今身居高位,一统乱军。目标眼看便要达成,为何却徒生出一种深深的有力感。
阎忠悄悄点头:“可也。”
“金城关与金城,皆由边章部屯驻。大震关先是韩遂,今为宋建。韩遂自领兵屯守枹罕,及大河枢路。”荀攸答道。
韩遂再问:“何故见得。”
“斩!”
枹罕市楼前已人隐士海。城中黄巾反贼与黄巾渠帅李文侯,本日中午将斩首弃市。
从被裹挟入伙的那日起,韩遂便心知谋反必败。然存亡关头,只能铤而走险。投奔贼营后冒死强大权势,亦不过是想在汉军破城前,尽能够积累出充足的权重,谋一个好出身。
“好。你是天子,一言九鼎。母亲等得起。”
如同堕入蛛网的飞虻,无处摆脱。
长安大营。
心中芥蒂,涣然冰释。韩遂这便起家出府。亲赴市楼,监斩黄巾渠帅李文侯与一众余党。
“日前,永乐宫内鬼影幢幢,有人假孝仁皇,欲试我至心。作怪宫人我已找出,只可惜先饮鸩而死。此事,陛下觉得是何人所为?”董太后又道。
“哈哈……”两人相视而笑。
“车骑将军水淹沙丘,破尸兵地陷。待水退地干,不日便将合围广宗。”幕府左丞荀攸,将各方战报汇总:“西域联军屯驻洪池岭,正抓紧构筑城防。关西承平道余党,已被乱军尽数断根。金城、大震二关,皆督造过半。贼人誓要将金城打形成铁桶普通。”
韩遂之以是瞻前顾后,举棋不定。乃脾气使然。本日听阎忠一席话,可谓茅塞顿开。如前所说,史上短短数年间,州刺史左昌、宋枭、杨雍等人,前后因平叛倒霉被免。凉州一地,吏治早已荡然无存。
新任合众将军韩遂,端坐主位。军士阎忠侧席作陪。二人各怀苦衷,相对无言。
“或如此般。”陛上面色微变。
洛阳,永乐宫。
“儿已明白。”陛下这便觉悟。
“智囊所言极是。”韩遂深觉得然:“此次羌乱亦是如此。凉州多义从。并凉之人、匈奴屠各、湟中义从、八种西羌,朝廷常常征用,伤残战死,却少有抚恤。凉州官吏,又坐视本地豪族逼迫羌胡,如何能不积怨日深。常日敢怒不敢言,一旦如此这般,被重金利诱,便会铤而走险。凉州刺史,前有左昌、今有宋枭。皆难称贤能。凉州大族又多藏匿奴婢,故使汉人渐少。羌人各有部落,却不算齐民。若能编户为民,凉州人丁,当不下百万之众。”
“两处雄关,由何人扼守。”刘备问道。
以是,先前一席话。韩遂实在问的是,此次我等投奔之人,究竟是洛阳朝堂,还是蓟王刘备。
董太后冷声一笑:“卢车骑果是大汉肱股之臣。上疏乃是扣问,被贼人所轻渎的,是否真是孝仁皇。陛下当如何作答?”
“雕零浑人在那边?”刘备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