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子安否。”蓟王回礼。
自艾拉港登岸,沿新图拉真大道北上佩特拉城。沿途风土民情,历历在目。如夜女王、阿娟秀娅等人,出身来源,所欲所求,亦知之甚深。
篝火熊熊。
陨琉璃下,一闪寒芒:“王子何故,出尔反尔,自食其言。”
出乎料想。朱丽娅・多姆娜,并送嫁步队,竟无人在列。
宿营地,篝火正旺。
这便携篷车民,与瓦迪拉姆部落,依依惜别。西进艾拉港。
骑士策马答曰:“我主言,不敢与蓟王争。”
“王子安在?”
至于夜女王所选,美索不达米亚最南端,波斯湾顶部之查拉塞尼王国。何尝不是,绝佳锚地。
“王被骗知。父王身染沉疴,恐不能治国。此事还需,从长计议。”沃洛吉斯五世,所言非虚。换言之,需等他登临贵霜大王位,方能兑现信誉。
诸多辎重粮草,车马主子,悉数奉送蓟王不提。
“男还是女?”红色女神忽问。
罗马皇后鲁琪拉,亦广有拥趸。只需兵临边墙。各方权势,皆可为蓟王所用。红海与波斯湾。于蓟王而言,并无分歧。只需构造斗舰,一轮齐射足矣。
作为大汉藩王。蓟王与安眠亦或是罗马,皆非敌对。之以是,谨言慎行。隐姓埋名,掩蔽踪迹。只因牵一发而动满身。不欲打草惊蛇。
“‘战战兢兢;如临深渊;如履薄冰。’”沃洛吉斯五世,照实相告。
“我主已返国。”骑士答曰:“传语密斯,盟约已废。”
一言蔽之:“国有外援,不成渎也(《左传・昭公二十六年》)。”
蓟王,便是外援。
固然。蓟王行事,远瞩高瞻。自不会靠私运发财,自下而上,艰巨逆行。
蓟王借花献佛,一分红二。一半赠与瓦迪拉姆部落,一半赠与篷车民。
蓟国大汉一藩,舟行四海。一举灭北天竺,立为大汉十五州。此战,即便安眠,亦悉知详情。便在此时,得蓟王国书,邦交互市。而非战书,灭家亡国。安眠老王,自可含笑地府。
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音犹在耳,骑士已吼怒而去。
“……”血沙蝎母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“可也。”蓟王亦无需讳饰:“贵霜雄师,年内班师。西域都护府已居中调和。猜想,贵霜班师之日,便是安眠雄师,返国之时。”
“无妨。”蓟王取国书相赠:“见此书,贵国主,必有计算。猜想,大位亦为王子所得。”
蓟王窃觉得。神娼退役,断不成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