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时,望气者妄言京师当有大兵,两宫流血。先帝厌之,乃大发四方兵士,讲武于平悲观下,觉得震慑。然若望气者之言,果在新帝身上应验,于吉所解‘代汉者,当涂高也’必广为传播。此其三也。”

“先前,何后屡召道人史子眇入西园,可曾查明企图。”窦太后又问。

“如何?”程璜沉声发问。

新帝亦负手而立,俯瞰京华盛景。

程中大夫幡然觉悟:“莫非,张让已暗中拉拢蓟王入伙?”

南宫,云台殿。

话说。刘备志对劲满,颇多人畜有害。

“宗室亦需皋牢。”新帝早有定计:“刘繇可为扬州牧,刘焉可为交州牧。刘虞可替王允出为幽州牧。刘表若代桓典为冀州牧,想必蓟王亦不会反对。”

“陛下。”收支宫闱,已成宠妃的程中大夫,赶来相见。

“女儿万毋妄动。”程璜仓猝叮咛:“胜负未分时,首鼠两端,乃取祸之道。只需固宠新帝,察言观色,侧耳聆听,再出宫奉告为父,足以。”

“十常侍那边,又当如何?”程中大夫问道。

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。偶然候,确切要逼上一逼啊。

程中大夫一愣:“阿父为何笃定,必是新帝败亡。”

“此处存疑,老父亦难以信赖。”程璜似自言自语:“依蓟王之为人,必不肯裹挟此中。何如……”

程中大夫谨慎作答:“此二地,皆是大州。若能为陛下所用,足可抵并、荆二州。”

斯须,忽听程中大夫腻声言道:“陛下当早日结婚,引汝南袁氏互助。”

“我已禀过家父。家父言,此计可行。”程中大夫照实作答。

新帝笑问:“如何?”

“乃自取其祸也。”程璜顿足道:“新帝命不久矣。”

刘备乃当世豪杰。其真脾气,一众肱股重臣,焉能不知。少时,恩师卢植曾言:胸有猛虎,恶极噬人。可谓一语中的。

“扶立重臣,皋牢宗室。再除十常侍,尽收党人之心。”程中大夫按老父所教,咬牙言道:“当时,陛下可罢休一搏。”

窦太后不疾不徐,心如止水:“先贤曾言:‘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成逭。’今汉不毁于内乱,却毁于宫墙以内。”

待陛下纵情熟睡。程中大夫翻身下榻,整衣出宫,与老父程璜密室相见。

“袁氏无乳,焉能纵情。”新帝瓮声答曰。

若将麒麟取精,比作塞翁失马。“故福之为祸,祸之为福,化不成极,深不成测也。”

“十常侍暗结何后,所求乃大。先前,张让豪掷五千万大钱,从曹节处换来桓帝宠妃,又暗中送往蓟国。必与此事相干。”

典出《淮南子》。

程璜张了张口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