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利乃人道使然。若无掣肘,放滥而为。厥结果不堪假想。为压迫高额利润,无所不消其极。人道之贪婪,无有底线。农夫与农奴,一字之差,云泥之别。

话音未落,便有人惊呼出声。能令蓟国肱股重臣,殿前失礼,必是大贤。

蔡邕笑答:“回禀主公。老臣既称此子‘奇才’,必有异人之处也。来时私与老臣言:不肯半道登车,甘心从始而终。于荒洲之上,督大汉雄城,向化山岛蛮夷。乃平生之幸也。”

汉末大族,之以是吃相丢脸。兼并地盘,豢养人丁,无所不消其极。撤除大发国难不义之财。冒死强大,为求自保,亦是首要启事。趋利避害,人之常情。

待蔡邕落座,上庠令郑玄亦起奏道:“老臣举汝南应仲瑗。”

右丞贾诩手书与尚书台敕令,一前一后,送达蓟国。

关东人杰辈出。先帝所思所想,所作所为。又如何能瞒得过故意之人。因而痛定思痛。关东豪族,誓要突破原有好处链条,抢占权力高地。

“蔡师高徒,孤亦有耳闻。只是荒洲孤悬外洋,蛮夷环伺摆布。不比中原繁华便当。何不待补长吏之缺。”蓟王劝道。

大汉非功不侯。封侯拜相,非立大功者,不成得。即便得十里,乃至百里封邑,亦需国相管理。贵爵皆不治民,唯取衣食税租罢了。然在豪强坞堡内,“家奴”之生杀大权,皆握于“仆人”之手。乃至一季辛苦,所获多少,但凭豪强一言而定。久而久之,“族规”堂而皇之代替“国法”。“私刑”众多,大行其道。无有人权,何来民权。

一来二去。便将本身吃成了大家喊打的“宗贼”。宗贼与列候,绝非官方与官方之别。“不告而取谓之窃”。趁万民流徙,大肆圈占荒田。又筑坞堡自守,两面三刀,常与贼人沆瀣一气,为害乡里。天灾又加天灾,郡县便有少数自耕农,亦纷繁停业。不得已,宰卖田宅,自卖为奴,举家避入豪强坞堡。如这天积月累,蚕食蚕食。不出百年,门阀终究把持天下。

“夷洲(台湾岛)、澶洲(吕宋岛)、珠崖洲(海南岛),皆堪比一郡之地。兴建港城,乃为百年大计。”蓟王环顾群臣:“有元基(阴修)‘三举乡党’,美玉在前。诸位当主动保举,不拘一格。”

“陛下明见。”群臣下拜。少帝自即位以来,言行举止,并无不对。实在不易。

“左祭酒所荐何人?”刘备顿起兴趣。左伯专攻造纸,印刷,诸如此类。常日深居简出,醉心技艺。不知保举何人。

“速去学坛,切莫叨扰,恭候便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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