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驾出太师府,不其侯伏完,仰天大笑三声。

“不日,可知。”太师并未明言。

谓“一客不烦二主”。此去徐州,仍以合肥侯相,八厨之胡毋班为使。

“季皮,别来无恙乎?”同为八厨名流,张邈颇多靠近。

“与吕布之盟。诸位,觉得如何?”袁术居高低问。

“喏。”群僚下拜。

主簿阎象答曰:“卑贱觉得,江夏乃刘景升所治。曹孟德,初得四国,民气不决。更加,徐州又为吕布所得,故断难出兵,助明公取江夏之地。”

袁术必有此问。

长史陈宫,主簿张邈,轻车出行。堂而皇之,入城中馆舍,与胡毋班相见。

静候佳音便是。

故与吕布相约,取徐州广陵一郡。且二十万斛米,不过一成首付。待吕布得徐州,践约割广陵,袁术当十倍与之。再赠米,二百万斛。

陈宫言罢。便有主簿张邈,为其讳饰:“然,毕竟江东来使。将军不必亲见。”

金碧光辉,文武摆列。

当浮一明白。

宾主落座。胡毋班先呈国书,

一众僚属,面面相觑。不其侯伏完,大胆发问:“敢问太师,徐州之事,该当如何?”

陈公台,虽未领徐州官职。倒是镇东将军幕府长史。吕布以镇东将军自领徐州牧。故殿中百官,亦是幕僚属吏。

徐州四战之地。非雄主不成守。得吕布保护,徐州吏民,当可放心。

不料朝廷敕令未出,淮南遣使已至。

如长史陈宫,主簿张邈。前者足智多谋,后者忠诚父老。接人待物,自有风仪。亦令徐州官吏,耳目一新。

痛快。

袁术不置可否。又言道:“先前,曹孟德亦与我有约。淮泗八国,已得其四。江夏一郡,何人讨之?”

见吕布麾下,二首席谋臣,连袂来见。胡毋班稍得心安,却不敢怠慢。

“照实上禀,天子必有定夺。”王太师言尽于此。

徐州,广陵城。

待一目十行,看过后附礼单。不由面露不悦:“袁公路,何故自食其言?”

“太师,何出此言?”尚书令桓典,求问。

试想。吕布主徐,四战之地。若无外援,断难保全。再思,曹孟德、袁公路、袁本初,数路齐攻。单凭徐州数万兵马,左支右捂,首尾不能相顾。久战必败。

淮南,楚都寿春。

陶恭祖,自发命不久矣,遂三让徐州。吕布携雄师入城,领受州治。虑及陶恭祖,病入膏肓,不宜轻动。吕布、陈宫,入府拜见,好言欣喜。不必急于迁府。

待胡毋班,领命自去。

别驾韩胤,亦进言道:“寒冬时节,亦难出兵。”

比起世人患得患失,不知以是然。不其侯伏完,心中安然,稳操胜券。

袁术悄悄点头:“也罢,先取广陵。”

话说,先前,吕布困守小沛,粮草不济。袁术遣合肥侯相,八厨之胡毋班。携二十万斛米入营。暗结二家之好,又相约共分关东。

因而,吕布另开章台宫,显阳殿,暂为州治。待坐稳一州之主,再迁治下邳不迟。

徐州终可,为我所用。

话说,吕布虽出身草泽,却很有姿容。更加久居高位,位列六雄。龙行虎步,韶华正盛。与陶恭祖,大哥体衰,垂垂将死,不成同日而语。

累日来,章台宫门,接车如龙。徐州官吏,争相来拜。唯恐落于人后。

可想而知。朝堂之上,两党默契。必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乃至,不了了之。

细看陶谦上表,王太师这便言道:“陶恭祖,似有未尽之言。”

殿内徐州一系官吏,不明就里。交头接耳,纷繁奖饰。却不知,吕布与袁术,早沆瀣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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