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后掀帘窥视。只见城门敞开,吊桥尽毁。垣墙多处坍塌,护城河早被淤塞。虽无碍通行,亦无险可守。

“你是何人?”关上守军怯声反问。

豪强大姓,补葺坞堡,相互照应,共御盗贼。

“喏。”

夏路被断,南下有望。

何后言道:“贼酋何所出?”

标兵又答:“伏牛山。”

赵忠答曰:“老卒言,乃黄巾余孽。有贼酋二人。一人姓周名仓。一人姓裴名继。二人本为黄巾别帅,幸运逃命,啸聚山林。不肯随汝南、颍川黄巾,屯田招安。立寨伏牛山中。躲过南阳大水。收拢流寇,已稀有千之众。周仓据博望,裴继守方城(缯关)。”

本来。大水来时,鲁阳百姓,皆奔鲁山避水。待蓟国万舟齐发,转运百姓。有耄耋老者,故乡难离,不肯埋骨他乡。待水退下山,照看城池至今。

瞻仰雄关,华雄已有计算:“先退。”

究其启事,南阳帝乡,地盘兼并。升斗小民,多为耕户。故里尽毁,别无余财。且宗亲邻里,皆同奔蓟国。蓟国即家国,他乡亦故里矣。

“喏。”

更加盗贼猖獗,祖坟不保。豪强大姓,纷繁质押传家宝,招募佣兵南下。路上车马,多来自鲁阳大姓。

“这……”关上守军吞声答道:“我家将军,游猎未归。劳烦都尉,稍候数日。”

换言之,周仓、裴继二人,据关守备,自主流派。不与豫州黄巾余众来往。南阳属荆州。如此看来,荆州黄巾与豫州黄巾,必有间隙。乃至老死不相来往。

“人前称‘夫人’。”何后又叮咛道:“太后二字不宜再用。”

博望扼“方城夏路”,乃南下宛城之咽喉。

标兵回报:“山中樵夫言,自南阳大水,故渎改道,各处枝津。乃至伊水乱流至此。”

华雄遂下锚泊岸,放标兵下船刺探。

车驾入城时,何后命赵忠好言想问。

门前有三两老卒,聊胜于无。

言下之意,持续南下,深切贼区。阻断动静乃其一。引董卓追兵混战乃其二。如此,方能假死脱身。

“速取图来。”

车至鲁阳城下。

《史记・越王句践世家》,齐使者说越王曰:楚“夏路以左,不敷以备秦”。《索隐》引云:“楚适诸夏,路出方城,人向北行,以西为左,故云夏路以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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