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盟主。”袁术面露骄贵,然礼数不减。

刘晔乃集蓟国构造术之大成,将南阳发石机,改革成轰隆发石车。亦或称“轰隆投石车”。高山远射八百,装船可射千步。

虎牢关破俄然,金汁尚未烧热。袁术轻车疾行,十里之地,转眼即至。忽见兵临城下,守军焉能稳定。

苦无水火不侵,翀嚣鸾翼,帆竿掩蔽。南阳工师,匠心独运。以山中老藤,编成楯墙。包抄船面,可挡劲弩流失。

“喏。”蒋干本欲先请阎行移步后堂。见阎行祭拜如初,便又忍住不言。

时蓟王萧规曹随,擢升门下司马祭酒,为万石国老。与之相配,门下署五绣衣尉,皆秩比二千石。蒋干称下,亦符尊卑。

便有攻城舫车,折轴颠覆。车上兵卒,骨断筋折,惨叫毙命。便有先行跳下,骤失掩蔽,惨死于乱箭。

“不敢。”袁术伸手相邀:“请入大帐。”

见关门轰然落下。守军再无战意,纷繁跪地投降。

音犹在耳,时过境迁。

“喏。”纪灵等人,领命齐出。

保护举火一看,寂然起敬:“主记,便在邸中。”

冯芳正欲出言怒斥。不料阎行已先答:“诏出王太后。”

袁绍焉能不知,含笑欣喜:“有劳左车骑。”

骑士,竟是五绣衣尉之金城阎行。

“臣等,服从。”世人下拜。

“然也。”冯芳佩服。

旋门既破。洛阳一马平地,再无险可守。百里之遥,半日可及。更有甚者,背倚虎牢,包夹成皋。进可攻,退可守。粮草辎重,当场征集,亦足供一月所需。

骑士高举符传:“主记安在。”

王太妃自帘后言:吾儿一心为国,别无贰心。洛阳深宫当中,却有人欲置吾儿于死地。诸位皆是蓟国中流砥柱,吾儿亲信重臣。且问,该当如何?

眼看落关期近。新任关东都尉,遂领亲信,开关乞降。同出关东一脉,猜想即便不得善待,亦性命可保。

时蓟王南征林邑。百艘斗舰,一字排开。一轮齐射,便将港湾,化成火海。林邑蛮,楯墙连舟,堵塞港口,本觉得固若金汤,足可一战。岂料未及近身,便葬身火海。麒麟火兽,今为象林人,顶礼膜拜,止小儿夜啼。足见战况惨烈。

“杀!”为首二人,恰是雷薄、陈兰。

恰逢为崔烈治丧。骑士解剑除靴,先行祭拜。

入关时,袁绍自马背瞻仰坂上落日。一时连翩浮想。

“王太后之命,亦是王命。”函陵令鲁肃一语中的。

三通鼓罢。犍牛浑身披甲,拖行数辆攻城舫车,缓缓抵近。

辎重吊装,人马登船,皆吃力耗时。袁术轻车奔驰。不等曹孟德兵发,已至旋门关下。

刘三墩的平常,岂无三国。

如前所说。轰隆发石车,虽是刘晔所献。然发石构造器,光武时已现南阳。正如诸葛丞相,“损益连弩”。“损益”谓之“弃取”。言,扬长避短,趋利避害。是为改进。连弩,最迟春秋时,已见此物。故非丞相所创。

话说,多年前。时蓟王太妃,知刘备入宫赴宴,遭人暗害,身中奇毒,险性命不保,朝气断绝。遂命左国令士异,召二国相,并王傅黄忠,横海中郎将黄盖,幕府左丞荀攸,军司空田丰,军正沮授,蓟都尹娄圭,入宫问计。

主记蒋干脱口而出:“敢问校尉,敕令何所出。”

“甚好。”袁术喜道:“先登居首,定有重赏。”

“河水又东,迳旋门坂北,今成皋西大坂者也。”旋门并虎牢二关,一西一东,将成皋县城,包夹此中。扼守要道咽喉,为上洛必经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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