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视蓟王一身金玉,何后眸生春水:“岁入新谷一亿五千万石,一石谷作价三百蓟钱(大钱)。足可得四百五十亿。”
见身后二妃与刘备颇多默契共生,举案齐眉。所谓家和万事兴。陛下不由感慨:“蓟王公然一世人杰。”
刘备对曰:“太后谬赞。”
“然也。”刘备悄悄点头。
陛下欣然起家:“且去为太后祝寿。”
“好个十里楼桑一少年。”陛下亦感同身受:“朕,何尝不是解渎亭下一少年。”
陛下领群臣行叩拜大礼。
窦太后自帘后言道:“赐酒。”
“恰是如此!”陛下欣然笑道:“皆是蓟国上币否?”
“我国今季,编户齐民当破五百万口,良田五十万顷。均产六石计,岁入新谷一亿五千万石。”刘备脱口而出。
此不过田赋一项之支出。算赋、口赋、户赋、更赋、市租、关赋……林林总总,再加蓟王自家谋生,赢利何止百亿。
“喏。”
“启禀太后。”见场面略显悲情,长乐少府程璜,寻机进言:“大将军等人,已在殿外等待多时……”
待清算表情,窦太后轻言道:“请蓟王移步,稍后赴宴吧。”
“立冬以后,稻收伊始。今季蓟国有良田多少?”陛下三问。
何后忽觉眼角刺痛。微抬螓首,只见蓟王身后,何氏目光清洌。随之收拢媚态,顿时母范天下。
“王太妃可好?”陛下问道。
“谢陛下。”刘备再拜就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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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灯初上,宗正刘焉登台拜见。言,百官齐聚,万事皆备。
“臣……”语将出口,刘备不由话锋一转:“太后,喜好便好。”
“且带路。”刘备言道。
“朕知你有礼有节。接人待物,未曾有失。然此乃家宴,殿中亦只要宗室家眷。你我又同出高皇一脉,春秋相仿,无需见外。”陛下笑道。
“蓟王免礼,赐座。”窦太后自帘后言道。本日乃太后三十五岁寿。身披华服,特别昌大。
见王美人不由惊呼掩口。何后展颜一笑:“如此说来。明春上计,蓟王当献岁币三亿一千五百万。”
刘备早已见惯不怪。不去招惹她便是。
百官就位,陛下亲临。待窦太后步入帘后。
“哈哈!”陛下大喜:“待开春,蓟王当与朕同下销金窟,共赏铜钱雨落。”
程璜高唱:“太后为君兴——”
未出轩下。便有另一女中大夫,趋步前来拜见:“禀蓟王,陛下有请。”
“陛下、皇后、王美人皆在侯台。”女中大夫答道。
一问一答间,何后竟已算出:“三十税一,得钱十五亿。”
“朕,确是喜好。”太后又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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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台入殿。果见陛下,皇后,及王美人仪仗。鲜敞亮丽,泾渭清楚。
刘备不解圣意,遂谨慎作答:“陛下谬赞。臣不过是十里楼桑,一少年耳。”
“臣,服从。”刘备稍作放松。
“好。”见刘备不见外,太后亦颇多感到。柔声道:“所谓情面冷暖。朕,苦乐自知。窦氏一门,所剩无几。还望蓟王善待。”
何后掩口而笑。眸中尽是深意。如何才气让蓟王,心甘甘心,双手奉上。
陛下长袖一挥:“蓟王劈面,何必言钱。”
“臣,服从。”刘备敢不领命。二妃亦下拜。自幼清修,结婚火线知人间滋味的窦氏,感同身受,亦不由垂泪。
仪程大抵如此。
“蓟王所献,皆为珍宝,人间罕见。朕,心领了。”刘备所献金玉步摇、簪珥、耳璫等全套帝后金饰,皆取绝品昆冈美玉,精雕细琢而成。曾在金水小市,摆设展出,遂成颤动。本日献给太后,与先前献宝陛下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