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内统统如常否?”陛下再问。
“臣……”语将出口,刘备不由话锋一转:“太后,喜好便好。”
见王美人不由惊呼掩口。何后展颜一笑:“如此说来。明春上计,蓟王当献岁币三亿一千五百万。”
“谢太后。”刘备再拜起家。
仪程大抵如此。
“蓟王所献,皆为珍宝,人间罕见。朕,心领了。”刘备所献金玉步摇、簪珥、耳璫等全套帝后金饰,皆取绝品昆冈美玉,精雕细琢而成。曾在金水小市,摆设展出,遂成颤动。本日献给太后,与先前献宝陛下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“朕知你有礼有节。接人待物,未曾有失。然此乃家宴,殿中亦只要宗室家眷。你我又同出高皇一脉,春秋相仿,无需见外。”陛下笑道。
目视蓟王一身金玉,何后眸生春水:“岁入新谷一亿五千万石,一石谷作价三百蓟钱(大钱)。足可得四百五十亿。”
“蓟王免礼。”陛下兴趣颇高:“赐座。”
华灯初上,宗正刘焉登台拜见。言,百官齐聚,万事皆备。
“陛下安在?”刘备一愣。陛下竟也早来。
待清算表情,窦太后轻言道:“请蓟王移步,稍后赴宴吧。”
未出轩下。便有另一女中大夫,趋步前来拜见:“禀蓟王,陛下有请。”
刘备再拜:“臣,岂敢与陛下并列。”
此不过田赋一项之支出。算赋、口赋、户赋、更赋、市租、关赋……林林总总,再加蓟王自家谋生,赢利何止百亿。
刘备不敢怠慢。趋步入殿,伏地施礼:“臣(妾),叩见陛下,皇后,王美人。”
何后忽觉眼角刺痛。微抬螓首,只见蓟王身后,何氏目光清洌。随之收拢媚态,顿时母范天下。
“恰是如此!”陛下欣然笑道:“皆是蓟国上币否?”
“然也。”刘备悄悄点头。
前兰台令史李尤,曾作《永安宫铭》,有“侯台集道,俾司星斗。”之句。说的便是此台。
刘备对曰:“太后谬赞。”
何后掩口而笑。眸中尽是深意。如何才气让蓟王,心甘甘心,双手奉上。
“王太妃可好?”陛下问道。
刘备早已见惯不怪。不去招惹她便是。
景福殿内,金碧光辉,堆光如昼。
“我国今季,编户齐民当破五百万口,良田五十万顷。均产六石计,岁入新谷一亿五千万石。”刘备脱口而出。
程璜高唱:“太后为君兴——”
便有永安宫中谒者,“樽酌寿酒”。
“喏。”刘备三拜而出。便有程中大夫引去偏殿安息。
“臣(妾),叩见太后。”刘备携二妃,入景福殿觐见太后。
“启禀太后。”见场面略显悲情,长乐少府程璜,寻机进言:“大将军等人,已在殿外等待多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