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继苦思无解,遂命贼众,谨慎防备。
“某乃南阳渠帅。你家将军,必有所用。”裴继急中生智。
“切莫脱手。”眼看人头落地,裴继如何还能闭目装死。
一轮齐射,便带走过半性命。
见他不似作假。胡轸又问道:“南阳贼众,何报酬首。”
“喏。”裴继再拜起家。
总之,鸡鸣狗盗,无声无息。
“我等困守南阳绝地,何言天下乎?”别帅苦笑点头。
“喏。”
三千秦胡骑,搭箭张弓。
黄纲答曰:“南阳近淮泗。若舟行,朝夕可至也。”
“另有一事。”胡轸叮咛道:“若遇洛阳车马,自称‘甘夫人’者,宜当善待,不成放走,亦不成无礼。不然,休怪某刀下无情。”
“太后何不护麟子就藩。反去南阳。”程中大夫,母凭子贵。今为朱紫,常伴新帝身侧。
见摆布别帅,皆不置一语。
程朱紫言下之意。抢先施恩,以求后报。
待裴继领麾下胡匪,抵堵水岸边。遥见渡船,皆被凿沉南岸。
不及望水喝骂。身后蹄声已至。
待天明,见城门敞开,血流一地。
“并无非常。”话说,游商来往,多为销赃。贼人所掘殉葬财宝,皆由游商,兑换成蓟钞。既便利照顾,又通用南北。想必,太后车驾暗入游商车队,蒙混过关。故贼人全然无觉。
三千秦胡铁骑,奔雷而至。
“破城,追击皆为蓟王麾下,五百王骑。”裴继照实作答。
“追!”裴继掷地有声:“精骑尽出,一起尾随。另遣人抄近道,博望报信。”
“报,昨夜破关,未及修复。”
亦或是,千秋三师,暗中施术。利诱贼众,亦蒙混过关。
翻身上马,潜相称下。射出飞龙爪,攀上城头。逼问贼酋,杀尽贼寇。知太后一行,未陷贼窝。遂斩关断锁,扬长而去。
便有别帅低声劝道:“蓟王虎威,不敢违逆。我等……”
胡匪薄甲轻骑,如何能挡。乱箭穿身,连人带马,倒伏毙命。
“如此,某便放你归去。”胡轸言道:“扼守博望,勿放一兵一卒。”
“哦?”胡轸面露凝重:“将兵者谁?”
“你是何人?”凉州大人胡轸,今为羽林中郎将。麾下秦胡兵,皆为羽林卫。
“周仓安在?”胡轸再问。
“实不知也。”
“嗯?”裴继横眉冷对:“五百游骑,有何惧哉。”
“盗亦有道。全其性命,当为我所用。”胡轸大手一挥:“速速造筏渡河。”
“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