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刀砍杀最后一名守军,雕零浑举目四望。只见麾下悍勇,接连冲上关墙,正追砍残敌。

大事成矣。

心念至此,忽又遥向东望。此时现在,想必宋建也已死于雕零浑之手。

目送雕零浑一行出堂,宋建又举杯落座:“来,外人尽走,我等兄弟,不醉不归!”

“记下了!”

“度汧、陇,无蚕桑,八月乃麦,蒲月乃冻解。”

鸡鸣时分。

千余之众,连续出帐。兵分数路,扑向关墙。

二人麾下将校,皆已赶到当场。见状纷繁拔刀相向,乱战一团。方才还对坐欢饮,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。眨眼间便已抵死相搏,血肉迸溅。何如早有筹办的韩遂麾下,突然发难。边章麾下猝不及防,接连中刀毙命。

不好!却见边章亲信,从袖中抽出利刃,奋力刺出。

饮完杯中残酒,雕零浑抱拳相请:“一起急行,人困马乏。雕某已不堪酒力,何不就此罢筵。”

斯须,杀声渐止。

断首飞落,血柱冲天。

金城关,障城大堂。

“喏!”

边章不疑有他,这便起家相陪。

对饮时,八百健勇各自留量。反观作陪一方,皆胡吃海塞,先把本身放翻。头昏目炫,脚步踏实,站立都难,如何还能捉刀撕斗。

“哈哈!”韩遂仰天大笑:“有犒智囊,速传号令。”

韩遂手腕一转,将心腔剜碎。

“也罢。”宋建这便起家:“来人,送雕渠帅入营安寝。”

唯有智囊阎忠,静坐独酌,不闻不问。

听堂内脚步声起,知世人已闻声赶来。急中生智,韩遂发力将边章托起,双腿趁机伸入其身下。将二人双手,用战袍讳饰。仿佛边章为韩遂捐躯挡刀,乃至二人双双抬头栽倒普通。

二人把臂出堂。入偏殿,忽听韩遂一声大喝:“何人行刺!”

“喏!”一帐羌汉,皆闻声坐起。

“喏!”

“杀!”

一向闭目养神的雕零浑蓦地坐起:“速速唤醒火伴。”

便有亲信驰驱入室,放声疾呼:“大事不妙,羌人已反。将军速速起家!速速起家!”

酒宴直至半夜。喝了个大江东去,酩酊酣醉的宋建,正呼呼大睡。

迎着一缕朝阳。

吊桥重重落下,门闸隆隆升起。便有羌兵浑身披血,举火而出。

“东行?”韩遂再次东望:“智囊必前去陇山一探究竟。来人,速去护佑智囊全面。”

忽听城头,杀声四起。宋建等一干守将,却充耳不闻。

负隅顽抗的贼兵,被飞芒箭连穿数人。前胸后背,血喷而亡。

“喏!”阎忠便从袖中取出一支鸣镝,交给身边保护。

韩遂目眦欲裂:“速追刺客!”

“路遇保卫,便诈说是换防。若对口令,闻‘雄关横断’则答‘孤城绝顶’。闻‘铜墙铁壁’对‘固若金汤’。若口出‘一夫当关’则对‘万夫莫开’。如果‘关东出相’则对‘关西出将’……牢记!”雕零浑叮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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