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太皇行事,夙来谨慎。左丰心领神会:“服从。”

少顷,便有二孺子,鬼面入殿。

少帝亦对劲洋洋。

却不料少帝此举,正中董太皇下怀。

自合肥侯南阳自主。董太皇亦悄悄变动称呼。称少帝为“史侯”,称新帝为“合肥侯”。可见,内心已将少帝与新帝,等量齐观。皆是“侯”而非“皇”。乃至不如“王”。

董太皇全护之情,左丰感同身受:“尚书令生前贵为淯阳侯,食三千六百户。何如身后无子嗣。今太皇敕封安素为‘淯阳君’,女承父爵。当为天下美谭。”

董太皇言道:“既言及此处。朕,有一亲信密事相托。不知少令敢接否。”

董太皇言道:“少令知否?”

“喏。”便有亲信中大夫,受命出殿。先前已被人暗中摄魂,早无奥妙可言。此去玉堂殿传话,自当安然无虞。即便再施奇术,亦问不出以是然。毕竟,董太皇通盘运营,唯天知地知自知。

“好一个便宜行事。”史夫人娇笑。

俗谓“龙生龙,凤生凤”。终归谁的孩子像谁。左丰对先帝并王美人之边幅,影象犹新。二子孰是孰非。谁真谁假。何人是真龙之子,如何能瞒过黄门少令。

见左丰非常动情。董太皇心知机会已到:“不过是举手之恩。以己度人,只盼他日若身逢不测,蓟王能顾怀旧情,善待董氏一门。”

心知,兹事体大。左丰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。这便伏地告罪,抬头细观二子面貌。

命二孺子复戴鬼面,悄悄退下。

“骠骑府中家小,朕另有计算。唯黄门北寺狱,非少令莫属。”董太皇言道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左丰这才觉悟,送嫁蓟国本就是董太皇所欲,先前所谓请蓟王上洛,不过是诈言:“奴婢掌管二宫黄门。自可收支北寺诏狱。若救董骠骑一人易。然家小皆监禁在骠骑府中。如之何如。”

“朕若遭不测。还望少令……”

“但是王美人贵子。”左丰焉能不知。

董太皇语透深意:“少令受命行走禁中表里,奉养先帝摆布。无妨细看。”

左丰又咬牙进言:“奴婢不敢坦白。太皇言,河洛多关东水军出没,送嫁恐为贼人所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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