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忠面露急色,来寻赵云:“禅公子安在?”

又谓:“襄阳,旧楚之北津,从襄阳渡江,经南阳,出方(城)关,是周、郑、晋、卫之道;其东津经江夏,出平泽关,是通陈、蔡、齐、鲁之道。”

“嘶——”闻此诛心之言,何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不成。”董旻仓猝点头:“甘夫人身边,白袍小将,有万夫不当之勇。先前对阵,折损百骑。只遣标兵南下,自寻死路也。”

“速去见夫人。”赵云言道。

事不宜迟,董旻、胡轸等人,各帅一千秦胡铁骑,渡河追击。余下五千兵马,则恪守城池,保三日不落。

“可曾见到甘公子(何苗)。”赵忠又问。

“如此,可遣游骑,南下追击。”胡轸言道。

“白袍小将!”胡轸笔笔血泪,不成计数。

“一人千骑。”董旻言道:“五千兵马,携三日口粮,南渡追击。如此,即便事不成,我等亦无过。”

不然。单人匹马,又失一卵。如何敢携麟子,单身赴险。

“本日未见。”赵云答曰。

“夫人安否?”赵云反问。

甘夫人听闻,久久不语。

“许攸多谋,不成全信。”胡轸一介武夫,对文士夙来骄易。

“莫非去投刘表。”赵忠一时惊奇不定。

“如此,当无性命之忧。”赵忠欣喜道。

“许攸安在?”樊城大营,收许攸手书,董旻随口问道。

“也好。”分开帝都,轻车南下。人生地不熟,赵忠亦束手无策。

何苗并许攸,轻车南下。许攸安车,亦出蓟国制式。虽不比蓟王所献,然足称便利温馨。正因有许攸同业,何苗方才下定决计。

“阿斗从未离我半步。万一遇险,我亦难独活。”甘夫人言道:“许子远行诽谤计,便欲引我南下。”

“子远所谋,非人臣(为)也。”

“亦未见。”赵云点头。

“闻西凉大人,于樊城凿船截江,阻断高低航路。又令游骑漫衍四野,杀掠流民。水陆皆已断绝,又能逃往那边。”华雄不解。

赵忠伏地请罪,亦不敢多言。

北津,便是北津戍。自南阳界,出方城关,通周、郑、晋、卫之道,先秦称夏路,后代称“荆襄古道”。

“军令状又做何解?”董旻反问。

因成名已久,更加比年补葺。时下乃南北之通衢大道。周遭莽原密林,虽亦有小径迂回,却多是樵夫猎户,乡野山民,翻山越水之捷径。很多野渡荒丘,车马难行。

见何苗如有所思。许攸遂私语相告:“然,大忠似奸,大伪似真。蓟王,喜怒不形于色,好恶不流于表。究竟是王莽,还是光武。未可知也。”

又听甘夫人言道:“速备车驾。”

斯须,华雄奉诏入内:“禀夫人,昨日有门下故吏自赞成子远,入城与甘公子相见。”

将许攸手书,便示胡轸、**、李蒙、王方,凉州四大人。董旻言道:“信是不信?”

“请夫人明示。”华雄抱拳求问。

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赵忠心中孔殷,可想而知。

自渡水南下,路上渐有车马。事已至此,无有头回路。待哄阿斗入眠,何苗遂以亲信之事相问:“子远素有深(远)谋。今与我同车南下,谓‘同舟共济’,莫过于此。意欲何为,可否坦言奉告?”

“胡辅本名窦辅,乃前大将军窦武孤孙。陈奔原名陈逸,乃前太傅陈蕃之子。二人皆随义士,远避江湖,逃过党锢之祸。”赵忠如何能不晓得。

“许子远所谋,我亦未能窥破。”何后言道:“速去津渡刺探,可有人僦船南渡。”

**言道:“尚书令与我等商定,三日之期。今尚不满一日,便有书来投。如若不该,恐遭其诟病。若太师问罪,我等危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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