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曰:“万物负阴而抱阳,冲气觉得和。”便是“阴阳合和”。家中阴阳合和,乃家之本也。秦后鲁琪拉,贵为三后之一。驾临丰州,蓟王家和也。

此时。蓟王仍不知。茱莉娅姐妹,乃青史留名,女中英杰。只当是平常贵女。邦国之间,不失礼节。罢了。

“夫君船宫,三足踆乌。”恰是椒风美人英妮娜,赶来压惊。

席间,秦后问及诸事。

海湾船人,何曾见过如此巨舰。纷繁惶恐遁藏。舰队驶过,犹未回魂。各自骇怪莫名,如见神鬼。

秦后此行,目标不言自喻。收拢残存权势,为蓟王君临罗马,先行铺路。

如巨鲸乱入,惊扰鱼群。帆船四散遁藏,让出居中航道。

一夜无话。

脚结壮地,这才悠悠回神。

茱莉娅姐妹,未融入罗马帝国核心前。便已先见大汉明王,并罗马皇后鲁琪拉。

翌日,蓟王携秦后,宴请北天竺诸国主。三日,受马鸣菩萨并僧团觐见。四日,秦后于香花宫,伶仃设席,宴请诸王后妃,并百官家眷。五日,蓟王携秦后,乘三足踆乌船宫,并干支海市,由横海舰队护送,顺下枝扈黎大江,经过已程不国,横渡安眠海,直入波斯湾,西巡条支国,甘英港。

条支国虽近在天涯,然距罗马仍有一步之遥。得二位椒风美人传书。晓得叙利亚行省贵族之女,茱莉娅姐妹,连累甚广。更加居住雏鸦号,亦当尽地主之谊。才有本日之见。

如提线木偶,随英妮娜经飞阁入天梯,直升寝宫一重殿。

“雏鸦乃斗舰。尚不及木兰,更不及楼船。”英妮娜笑道:“楼船之上,另有飞云、盖海、游麟、翥凤,四大首舰。再上,方是夫君三足踆乌,海上船宫。”

茱莉娅·马依莎,指海市楼船,问道:“此船,何属?”

枝分角市,亦纷繁拔锚,待干支大市到达。

波斯湾内,千帆竞渡,万舸争流。条支新政,余波未平。蓟王船宫,巨浪又起。

“本觉得,雏鸦已是大船。”茱莉娅·多姆娜,颤栗出声。

固然,若非蓟王西行。安眠老王,垂死之际。王子必衣不解带,奉养床前。唯恐阔别,王位旁落。然若不与蓟王相见,东部联军,对垒康居边疆,无从西归。更于继位倒霉。故衡量利弊,安眠王子,冒险南下。假扮胡匪,与蓟王相见。

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”。蓟王与秦后,双宿双栖,东风数度。

英妮娜,笑叹:“蓟国五百城港,日有新船入水。随夫君离宫数月,已无从计数。”

茱莉娅姐妹,亦闻讯出室。猛见三体巨舰,撞入视线。好像泰山压顶,巨礁劈面。心中惊惧,可想而知。

“海市旗船,乃是蓟国楼船。”英妮娜答曰。

言犹在耳,雏鸦号,港中转弯,直冲船宫而去。

然,何为家和?

“免礼,赐座。”蓟王如沐东风。

蓟王偶然之举,反成绩一段嘉话。

不等姐妹发问。椒风美人已先答:“毋虑。乃入船宫觐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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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道,“操琴无谱自成曲”,“未成曲调先有情”。

姐妹凡有所问,无有不答。

眼看便要撞上船尾。不料艉门开启,雏鸦号如雏鸦归巢,竟直入船腹。场面实过于惊悚。茱莉娅姐妹,好似腾云驾雾。乃至置身船宫,仍久久未能回魂。

洗漱换衣,表里一新。由十字飞阁,入中殿,升爵室。

帆船金光光辉,如火云延烧。恰是炎船之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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