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汉高祖定七等公大夫起为高爵,有食邑。文帝后,改以五大夫以上始为高爵,然其报酬,仅本家免役。

张郃得闻,复赛详情。遂命营匠,打造简易棋盘。与马超等人,详加揣摩。

复赛,一日一赛。

“田公,高义。我等不及也。”众豪商佩服。

何故舍本逐末?

少顷,许定言道:“赵云、陈到,长坂坡一战立名。国人皆知。故有豪商田韶,掷万金,贩得演武重器。你我兄弟,恐难有朱紫互助。”

只因,“子又生孙,孙又生子;子又有子,子又有孙;子子孙孙无穷匮也”。诸(庶)子分户,减等担当。嫡宗子可承父爵,担当家业。正因如此,故蓟国《二十等爵制》,又唤做“广义推恩令”。蓟王若能再续鼎祚二百年。所掷十亿钱,连本带利,悉得报偿也。

言外之意,凑足十亿,再买高爵,难道美哉。何必白白华侈。

正如少时,田韶捐资百万助学。别无所求,只求独子田骅退学。蓟王迟疑不决。问计恩师。恩师答曰,何乐而不为。试想,百万巨资,能助学豪门后辈,多少?

演武兵棋,乃王上草创。诸多战法,尚未及顿悟。本日之战,令人眼界大开,亦令人思路万千。演武十器。各有妙用,亦各出缺点。如楯墙,可戍守本阵,构造弩车,可矫捷御敌。战车楼无从过河,构造斗舰,唯横行方能投石。且与战车楼泾渭清楚,又可搭配利用。

见田韶豪放仍旧。便又有豪商慨叹:“循《蓟法》。五大夫以上,每升一爵,作价十亿;次立同功,减升一等,直至一等。二十等(列)候,非功不受。列候之上,非刘不王。田公再升一等爵。至十六等‘大上造’矣。”

“窃觉得,演武十器,当不成复得。”马超笃定。

“何人?”许定急问。

见许定颇多心忧,许褚劝道:“大兄莫急。俺这去寻人互助便是。”

赵云、陈到,万夫莫敌。然诸如许定、许褚,庞硕、庞德,二败其一,局势定矣。虑及此处,普富卢、那楼、鲁昔、寇娄敦、阿罗槃、护留叶、王同、王寄、育延,一众西林少年,不由心潮彭湃。

“大兄之意,构造兵器,必将流行。”许褚亦觉悟。

见大兄深思不语。许褚亦未多言。

初赛择十将,初赛分主副。复赛留其五。半决赛,五取四。决赛时,四人再分高低。换言之,凡蓟王钦点十将,八成已得偿所愿。

或有人言,十等左庶长,赢利虽丰,然满打满算,年得钱亦不过三千万。所掷十亿钱,需三十余载,方能了偿。以钱生钱,岂不美哉。

蓟国循《汉律》。五大夫以上,十等左庶长,乃比六百石官所受民爵。如前所言,比六百石堪比宦途通途。受田由五大夫二十五顷,暴增至七十四顷。受地由五大夫二十五宅,暴增至七十四宅。再加外洋三熟寄田,赢利之丰,显而易见。

许氏兄弟,亦在细看演武棋盘。

“演兵器可贩,始料不及。”马超言道。

田韶乃蓟国大豪商。与蓟王,了解多年。少时,楼桑少君,孤身入田氏商肆。贩购辽东大木。至此结缘。独子田骅,与蓟王师出同门,今为市舶令。有小女嫁锦帆校尉甘兴霸。家中有船一万丈。寄田券、寄舱券,赢利之丰,可想而知。众窃觉得。便是豪掷十亿升爵,亦不在话下。财路广进又乐善好施。再为时人称道,名利双收,何乐而不为。

刘备如醍醐灌顶,幡然觉悟。卖官不成为。稍有不慎,为害一方。售爵可行。不过一家得利耳。十亿钱,蓟王能锻人马具装铠,五千套。于国于民,皆有厚利。试想,年有十人买高爵。轻松得钱百亿。保持财务红利,付出各项开支,补助国计民生。到处皆用在刀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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