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也。”羊续叹道:“身受大将军知遇之恩,无觉得报。得窦夫人手书,这便千里来投。退隐蓟国。”

国中多豪强。权贵之家好豪侈。黄巾未平,便已旁若无人,招摇过市。惹得羊续甚是恶感。便以身作则,穿旧衣,食细粮,瘦马破车,穿街过巷。引来世人纷繁侧目。

知羊续好食鱼。有安平本地大族属吏,向羊续进献一条宝贵活鱼。羊续安然受之,悬鱼于庭。待属吏再次送鱼,羊续便手指悬鱼,以示回绝。此事随即传播,时人便称羊续为“悬鱼太守”。

此乃剖心之言。好友劈面,羊续亦道出心中隐蔽:“伯喈可知,是何人举我退隐蓟国。”

今党锢未解,仍赋闲在家。如前所说,以蓟王今时本日之人脉,想例外启用一两个党人,还不手到擒来。

“这……”羊续顿时无言。

便让羊秘和母亲返回泰山故乡。

不管如何。计谋假想,却完美达成。肃除占有在冀北三国的黄巾大部。既除边患,又减轻广宗汉军背腹受敌的压力。可谓一石二鸟。

须知,七国歃血缔盟。三国南界,已是蓟国南界。只需安定广宗黄巾,冀州剩下三国,亦如此例。

席间,蔡邕叹道:“日月穿越,白驹过隙。遐想当年,举家放逐五原,屡遭奸佞构陷,恐没法幸免。本想逃亡江海,远走吴会之地,去泰山投奔兴祖。幸得蓟王代为驰驱,避入楼桑,才得以幸免。蓟王少时,其师卢子干,曾修书与我,言蓟王‘可比光武’。当时我一笑了之,本不尽信。现在,大厦将倾,蓟王南征北战,曾远赴西域,近又平关西之乱。即便幕府五校皆出征在外。蓟国五校,亦不逞多让。一日复三国。再想卢子干之言,自把稳悦诚服。能三兴汉室者,非王上莫属。”

“未曾知也。”诸母身份,并未公布于众。便是蔡邕亦不得而知。

“前庭悬鱼,兴祖之廉洁,世人已尽知也。然,廉洁分歧于寡义。嫡妻季子,千里来投。岂能拒之门外。”蔡邕谆谆善诱:“我今此来,乃奉王太妃诏命。蓟都城已置府邸,可令母子安居。王妃又送‘骈马公车’一驾,长吏常服数套,命兴祖出门时,切莫有失蓟国面子。”

蔡邕见羊秘甚是机灵,便起收徒之心。

或已洞察天机的蔡邕,忽含泪而笑:“天将变矣。”

羊续伉俪大喜。即令季子拜在天下闻名的蔡伯喈门下。

崔钧大惊。连夜入宫,禀报此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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