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城西距雍阳多少?”刘备问道。

西南向,经雍奴、泉州、益昌三城后,入掘鲤东淀。再经过前任都水长卞纪发掘的“流金渠”,南下巨马水、滹沱水,再转漳水,经南皮入大河。与大汉水脉相连。

城中住民,撤除北上流民,另有分户析产迁来的蓟国百姓。蓟国航运便当,乘船来往,不日可达。探亲探友,便利快速。或有杞人忧天。如此分户,若蓟国地步不敷分时,又当如何?

“六十五里。”周异答曰。

刘备笑言:“如此便好。”

王命即出,周异遂命匠人实地勘察。发明没于薮中的古城遗址一座。

自泉州城下穿过的泉州渠,联通?水、沽水与鲍丘,三大水系:

船入沽水,逆流北上,自雍阳城下穿过,先奔赴京沚。

蓟王胸怀天下。换言之,自带地球仪啊。

“可行。”刘备欣然点头。

刘备此行,目标之一。便是要在京沚县东,另辟一县。

“明庭别来无恙乎。”刘备笑着一一扶起。皆蓟国栋梁之才。先守一县,再守一郡,三守一国。四守那边,亦未可知也。

东北向,转庚水入灅水,接“亨通渠”,直抵右北平乌桓王庭驻地,再经濡水出塞,抵白檀城,及副伏罗归义王立高车王庭的白海之滨。

“拜见主公。”周异领杜袭、赵俨、繁钦等一众宿吏,阶下相迎。

“依主公之意,可将新县治所,再东移百里。寻址筑城。”周异言道。

首任京沚令,便是原洛阳令周异。京沚虽不比帝都气象万千。然却比洛阳县治,豪阔百倍。且阔别天子脚下,再无各式掣肘,独掌一县之令,才干得舒。一展抱负,气度尤胜先前。

首批开辟车队,亦有喜信传来。车队在天寒地冻的冰川河谷当中,幸运发明一眼热泉。遂当场驻扎,兴建“暖泉驿”。此乃深切西羌的桥头堡。地处冲要,又有热泉可用,留守大震关城的钟存慧妃,已命人尽力督造。后续匠人正源源不竭赶去援助。沿途择址,建障城驿站,一起向高原深处挺近不提。

西北向,转泃水接庚水,濡水。

“敢问主公,新县何名?”周异又问。

三城筑城伊始,各自隔泽而立。待城外陂渠环抱,水网纵横。蓟国九河之三,皆被束于河道以内。堤上苜蓿高长,官道沿堤铺设。侧建闸门,将丰沛的?水、沽水、鲍丘水,引入漕渠。滋养百里稻田。

待水退,雍奴薮北部池沼,淤泥尽露。暴晒开垦,再灌以肥水。又经数年深耕驯化,遂成膏壤。

“古城,东西约二里,南北约一里半。城墙尚存,残高二丈余,墙宽十丈,为版筑夯土墙,夯土层厚十寸。据工师(匠师)估计,此城约在前汉末年,因海侵烧毁。问过四周渔人,名为‘秦城’。工匠在城内发掘出秦纽铜印、前汉青铜盆、及‘大富牢罂’陶瓮等器物。亦可左证。”

如此一来,蓟国将有十六县。

“秦城亦旧址修复,酌情扩建外城。以纳民五千户为好。”

“远胜洛阳县令。”周异实言相告。

青稞麦,对耸峙在冰原冻土之上的汉家城邑的感化,不言而喻。只需试种胜利,投奔刘备的西羌各部,便可迁入屯守。不出数代,便可将无主之地,驯化成汉家国土。

“服从。”

我家蓟王,最善营城。亦善守城。君不闻,少年时当场重筑白檀城,已数千兵力,血战大单于十万控弦之士,守满七日。城外伏尸各处,一片焦土。城内却分毫未损,几无所失。如日中天的鲜卑大单于檀石槐,尚且撞了个头破血流。更何况化外古羌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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