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可否如愿,唯六合可知。

然刘备坚信。

蓟国宽法严律,轻徭薄税。与支出比拟,赋税不值一提。免除赋役,更多精力嘉奖。

特别助军右校尉冯芳。做梦都要笑醒。何后知冯氏少有国色。因而做媒,皋牢汝南袁氏。如果袁基、袁绍倒也罢了。“路中捍鬼袁长水”,又岂是良配。孔殷间,灵光一现。

“罢了。”少帝脱口而出,再无下句。斯须,又言道:“二宫宵禁,城门早闭。凡有夜行,格杀勿论。不成放过一人。”

史夫人冲身后宫婢私语数句。宫婢遂领命去。

“来人。”

冯氏为美人,其父冯芳,配享中更爵。安素为朱紫,从父曹冲,配享少上造爵。洛阳无良田,皆从蓟国数千万亩官田平分出。均以亩产六石计。

《蓟法》:

前有冯嫽,为解忧公主侍女。武帝时,随公主和亲乌孙,力保西域。女中豪杰,青史留名:“冯嫽能史乘,习事,尝持汉书为公主使,行犒赏于城郭诸国,敬信之,号曰‘冯夫人’。”

天光微亮,宫门大开。黄门署公车,打扮一新。由洛阳令司马防,黄门令左丰,各领一队。二路兵分,代蓟王迎娶新妇。

乱世红颜多薄命。

此乃,灵魂拷问。所谓民气不古,正如少时刘备一金知民气。

姊妹同嫁,姑姪同嫁皆有。姨甥同嫁,却未几见。话说,两汉兴外戚。姨称“从母”。亦有结婚甥女之先例。倒也,委偏言得畴昔。

安平素女扮男装,旁人多未见其真脸孔。猜想,自有绝世面貌。

时下嫁女,亦循此俗。以婢陪嫁,称“媵婢”。故称妾为“贱媵”,以辨别于古之“贵媵”。诸如此类。

“江南有二乔,河北樊甄俏;中原冯美人,貂蝉第一妙”。又说,“二乔流浪,甄氏披发,樊氏把酒,冯氏涕零”。

信是不信?

史门弟子,广有耳目。洛阳表里,凡有草动风吹。必瞒不过史夫人。

一年当中,董太皇二赐其婚。大汉一藩,足见一斑。洛阳人氏,对马氏、杜氏、邹氏,出身来源,如数家珍。对安素、冯氏,姨甥二人,亦耳熟能详。冯氏少有国色。其父取名“丽”,待长成,自改名为“嫽”。

曹节所设身后之谋,于国于家,皆有大利。曹冲、冯芳等,幸与蓟王沾亲带故。今后一帆风顺。进退自如,后顾无忧。

稍后酒宴,于礼分歧,不便列席。

史上,吕布杀董卓,西凉乱军攻陷长安。吕布抛家弃小,逃往关东。妻严氏,幸赖庞舒私藏,方得以保全。

汉初高祖定七等公大夫始为高爵,得享食邑。文帝后改以九等五大夫以上始为高爵,然其报酬,仅本家得免役。

“喏。”史夫人阴沉一笑。

因而乎,车入二崤城,船入鸿池陂之间的一夜,充足二宫太皇暗中行事。

香闺待嫁,表情可想而知。

稳妥起见。洛阳城内太仓、北邙秦太仓旧宅,南宫云台,东郭马市。两条密道,皆暗设人手,觉得策应。

遵守仪轨,并无差池。目送车驾自东向西,穿城而过。直奔函园而去。

《蓟法》又定,五大夫爵始,本家得免赋役。

如此行事,绝非蓟王一人。

所谓“忠臣不事二主,节女不更二夫”。不管认主,还是嫁夫,对男女而言,皆是存亡大事。不成不察。

淫不破义,仅此一句足以。何后屡施美人计。蓟王恪守臣节,不为所惑。便是此因。

刘备总有预感。安素未得“貂蝉”之名,平生尚未美满。若能嫁入家门,今后相夫教子,许“董卓之乱”可解也。

再者说来,《娣媵制》古而有之。《公羊传·庄公十九年》:“媵者何?诸侯娶一国,则二国往媵之,以侄娣从。”时有诸侯一娶九女之俗。国君嫁女,两个二姓国之君亦各以女媵嫁。每国合娣、侄为三人,三国相加即为九女,此种以国为本位的通婚,风行西周至战国。其目标不言而喻,借联婚结成联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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