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国相、中丞? 入宫。”

董侯必有此问:“太傅可知,蓟王何为?”

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”杨彪答曰:“猜想,必是此二事耳。”

中书令赵娥进言道:“此人乃义士也。国事倒霉,此去恐为陈王所害。”言下之意,出使蓟国,未能如愿。又悉知国书隐蔽,陈王宠恐假未尽其责,灭口。

贾诩言下之意? 明知蓟王不收? 冒充献宝。乃为求名正言顺。大汉一藩,不欲。陈国号天下第二,自是当仁不让。如此? 淮泗诸国,唯退求其次,跟随陈王宠,自主为帝。何况,陈王宠素有弘愿。得传国玉玺,如获珍宝。又岂能转送蓟王。

少顷。摆布国相? 幕府中丞,连袂入宫。

甄都,朝堂。

“陛下明见。”杨彪心生暗叹。

“必兹事体大,故施以隆礼。”杨彪答曰。

恰逢朝会。入宫觐见,再呈国书。

忠义之士,如何倒行逆施。然王命不成违。自蓟国返回,梁习便欲慷慨赴死。岂料陈王宠不但不罪,还命其再次出使。

众目睽睽,蓟王过目后,仍旧婉拒:“陈王之意,孤已尽知。主簿且回。”

蓟王言下之意,陈王宠必觉得? 蓟王婉拒,乃出三让古礼。必不会降罪,反令主簿梁习? 二来劝进。

蓟国戈船校尉文聘,便领黎阳营士,列队相迎。

董侯话锋一转:“莫非,陈王与蓟王,共祀天神乎?”

蓟王笑道:“中书令岂不闻‘三劝三辞’乎?”

陈王宠恰是笃定,蓟王必不欲自主。故才虚与委蛇,欲盖弥彰。且空口白牙,只呈国书而不献宝。虚情冒充,可想而知。

将陈王国书? 传阅亲信重臣,蓟王不置可否:“诸君觉得如何。”

“下臣,惶恐。”梁习再拜接过。细细观瞻,不由汗如雨滴。

“主簿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何罪之有。”蓟王免其罪:“陈王之意,孤已尽知。然‘卑不谋尊’。若果得此物,宜当上献天子。切莫私藏,觉得不臣之心。”

究其启事。叔侄相争,天下三分,皆未能据拥大义,乃至群雄并起,汉室为天下所轻乃其一。王太师狐虎之威,异相夺国,淮泗诸王,心中仇恨乃其二。更加两汉谶言,推波助澜,陈王宠敢为人先乃其三。

贾诩笑答:“兵法云‘善战者,致人而不致于人(制人而不受制于人)’。可用真假之计,破之。”

蓟王恪守臣节,从无僭越。天下皆知,已无人见疑。

“下臣,从命。”梁习拜退。

此情此景,梁习焉能不觉悟。此乃三劝三辞之古礼也。

车驾将将涉冰渡河。

辅汉幕府并摆布相邸,皆在北宫门外。凡有首要国事? 皆可随传随至。

旗号蔽日,车接如龙。更加锣鼓喧天,人马嘶鸣。大河高低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然车驾当中,陈国主簿梁习,却如坐针毡,忐忑不安。

蓟王心领神会:“公然真假之计。”

“陈国使再来,主公可隆礼相待,极尽礼遇。”贾诩笑答。

果不其然。不出旬日,陈国主簿梁习再来。

蓟王这便,心领神会。换言之,传国玉玺,必未曾随书带来。

普通而言。

“喏。”赵娥这便领命。

“文和,奇策。”右相耿雍赞道。

特别国书,即便仪轨所定,不成轻启。然必问国使,书中大略之意。若一无所知,当殿宣读,令两国尴尬,难道不美。然陈国主簿梁习,却对国书内容,毫不知情。

“中书令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“喏。”中书令领命出殿。

蓟王居高低问:“主簿觉得如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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