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,梁习焉能不觉悟。此乃三劝三辞之古礼也。

右相耿雍,遂请教:“愿闻其详。”

众目睽睽,蓟王过目后,仍旧婉拒:“陈王之意,孤已尽知。主簿且回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恰逢朝会。入宫觐见,再呈国书。

“下臣,从命。”梁习拜退。

陈王宠恰是笃定,蓟王必不欲自主。故才虚与委蛇,欲盖弥彰。且空口白牙,只呈国书而不献宝。虚情冒充,可想而知。

蓟王居高低问:“主簿觉得如何。”

董侯必有此问:“太傅可知,蓟王何为?”

“主簿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何罪之有。”蓟王免其罪:“陈王之意,孤已尽知。然‘卑不谋尊’。若果得此物,宜当上献天子。切莫私藏,觉得不臣之心。”

梁习有苦自知。然又忠心不死。蓟王岂能如此行事。

中书令赵娥进言道:“此人乃义士也。国事倒霉,此去恐为陈王所害。”言下之意,出使蓟国,未能如愿。又悉知国书隐蔽,陈王宠恐假未尽其责,灭口。

车驾将将涉冰渡河。

蓟王心领神会:“公然真假之计。”

见摆布国相双双看来,贾诩笑道:“此乃『虚与委蛇·欲盖弥彰』之计也。陈王宠? 素有弘愿。袁术投其所好? 故遗之国玺。陈国乃淮泗诸国之首。如国书所言‘代汉者? 宗王也’。论天下宗王? 大汉一藩? 主公居首。陈王宠欲自主? 又恐淮泗诸王,不肯从命。故先冒充献宝主公,劝进即位。然明知主公,断不会僭越,必固辞不受。如此? 陈王宠? 便可顺受之。”

莫非,蓟王果有自主之心?

“陈国使再来,主公可隆礼相待,极尽礼遇。”贾诩笑答。

普通而言。

“下臣,从命。”梁习掩面拜退。

旗号蔽日,车接如龙。更加锣鼓喧天,人马嘶鸣。大河高低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然车驾当中,陈国主簿梁习,却如坐针毡,忐忑不安。

甄都,朝堂。

贾诩笑答:“兵法云‘善战者,致人而不致于人(制人而不受制于人)’。可用真假之计,破之。”

“下臣,惶恐。”梁习再拜接过。细细观瞻,不由汗如雨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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