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路,言之有理。”曹操话锋一转:“然自党魁应辟入朝。先折节侍何进,后屈身奉董卓。若果然珍惜羽毛,又岂会违逆王允。”

“窃觉得,党魁所举,乃自投死路也。”曹操言道。

如洛阳所遣,豫州牧黄琬、青州牧刘岱、徐州牧陶谦、荆州牧刘表,扬州牧刘繇,宜当雷霆除之。

“如此,十万雄师,当数路兵发。何必聚于此地。”孙坚问道。

“实不知也。”孙坚点头。

“卑贱,拜见明公。”来者,乃主簿荀彧。

“扬州乃帝都地点,宜抢先取。”袁绍亦劝。

“丁建阳,乃我‘关东义士’也。”袁绍叹道:“雄关不破,如之何如。”丁原乃兖州泰山郡人,故袁绍有此叹。

“愿闻其详。”曹操离席下拜。

淮泗郡兵并各路人马齐聚,连营百里。共推袁氏兄弟为首。

帐中群雄,多出先前衣带盟。除董卓身首异处,余下皆在。

“闻刘表先筑襄阳,欲迁州治出汉寿。后扩江夏,图扼江沔咽喉水道。待二城筑毕,水军练成。荆州固若金汤,恐难易主。”孙坚公然江东猛虎:“且刘表乃洛阳四方将军之首,若能斩之,羣(群)龙无首矣。”

“孟德,又当如何?”袁术再问。

荀彧忠于汉室之心,时与曹孟德,普通无二。故闻荀彧肺腑之言,曹操不由泪染衣衿。

袁绍、袁术、袁遗,并孙坚,王匡、张邈、桥瑁、鲍信等,鲜明在列。

待盟主袁绍,慷慨激昂,鼓励一番。众将遂各自散去。

主臣落座,曹操先问: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?”

“许,便是如此。”曹操并未辩论。

“党魁一死,洛阳必乱。王允、吕布,看似为董重所谋。然‘黄雀伺蝉’,董重亦难善终。”

只因二人新晋受封,摆布车骑将军。由左车骑将军袁术,掌粮草辎重。右车骑将军袁绍,统兵马调剂。余下群雄,轻车将军兼兖州牧曹操,破虏将军兼扬州牧孙坚,河内太守王匡、陈留太守张邈、东郡太守桥瑁、山阳太守袁遗、济北相鲍信等,皆有合作。互壮阵容。

“当如何行事。”曹操衣袖拭泪,再拜求问。

袁绍言道:“今握十万联军,当尽夺河南之地。”言下之意,凡大河之南,心向洛阳,不遵寿春敕令者,悉数剪除。

便有一将,起家答曰:“禀盟主,某愿领兵搦战。”

“张俭身故之日,便是明公窥得天机之时。”言罢,荀彧五体投地,大礼参拜。

送走荀彧,曹操情意难平。袖中锦囊,轻如无物,却令曹操心痒难耐。急欲暗中拆开一观。又恐天机莫测,不敢冒昧。一夜展转反侧,孤枕难眠。

“卑贱,不敢。”荀彧居中慎重,王佐之器。

“难尽之言,皆在囊中。”荀彧取一锦囊相赠。

见二人神采有异,曹操心领神会。共入大帐,果不其然。

袁术点头笑道:“孟德岂不闻‘望门投止’乎?党魁若真不吝性命,早已身故全节。何必苟活至今。”

“孟德击徐(州)。”袁绍早有定计。

见曹操闲坐无言,袁术附耳问道:“孟德何故无言?”

“主簿亲来,必有见教。”曹操笑道。

此地本春秋郑邑,战国属魏。秦置县。“以棘名邦,故曰酸枣”。今属陈留郡。地近河,多水患。文帝十二年(前168年),“河决酸枣,东溃金堤”,即此。

“必是因贼臣已死,乐极生悲。”袁术答曰。

“报——”便有标兵,飞马来报:“虎牢使者,无功而返。丁原陈兵关墙,死守不出。”

“何故知之?”袁术忙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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