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及十常侍之乱,王允府中属吏,各个切齿生恨。而赵苞却神采如常,刘备随即又高看一眼。所谓“豪杰无问出处”。赵忠为人如何,又岂是赵苞能够摆布。只需做好本身,守好本分,便可称忠义之士。

刘备表示主子为其斟酒:“孤与义公,一见仍旧。且共饮此杯。”

“喏!”韩当站立举杯。

“若败,甘心领死。”蹋顿脱口而出。

“末将,拜见王上。”便有一雄浑武夫,跨众席出列。

“立字为据。”韩当、蹋顿异口同声。

“王上所说,但是韩都尉。”赵苞体味其意。

“能饮却不敢再饮。”韩劈面色微醺:“末将值夜,再饮便将误事。”

刘备又问:“若败,又当如何。”

牵招领兵在外,未及返回。不能相见,实在令人可惜。少时老友,各有归属。虽不能经常相见,然交谊稳定。

“王上只识汉家儿郎,却轻视乌桓(大)丈夫。”蹋顿瓮声答道:“心中不平,故而出声。”

“口说无凭。”四弟太史慈,看热烈不嫌事大。

一杯饮尽。刘备笑问:“尚能饮否?”

“能饮。”

“王上稍待,下官这便命人唤来。”

蓟国上至将校,下到兵卒,皆是演武场常客。这便纷繁为二人筹划演武公用兵器。疆场练兵,点到为止。断不会伤及性命。

觥筹交叉,其乐融融。刘备举杯相邀:“赵府君。”

趁两人立存亡券书,幽州牧王允离席劝道:“禀王上,天气已晚,目不辨物。刀枪无眼,恐伤及性命。不如,来日再一较是非。”

赵苞表情荡漾,亦满饮。

“敢不从命。”赵苞欣然笑道:“韩都尉屈居一郡之地,实乃大材小用。能为王上所用,纵横驰骋,扫平天下。一展所学,足慰平生。”

“府君戍边安民,功莫大焉。岂能因一己私利,擅离职守。”刘备笑道:“先前有麾下骁将,领兵相迎。何不引来相见。”

“如此,再饮一杯。”

席上来宾群情激奋,各个摩拳擦掌,刘备又岂能绝望:“无妨。疆场点兵,举火如龙,堆光如昼。”

“能饮。”

“喏!”诸校轰然应喏。

“喏!”韩当遂打马在前,引领刘备与幽州牧王允等人并车同业,鱼贯入塞。

二杯下肚,蓟王面不改色:“还能饮否?”

“王上恕罪。”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,出列下拜:“乃我从子蹋顿。”

“下官在。”赵苞微微一愣,遂举杯回敬。

“少时结伴任侠,焉能不识襄平徐荣!”韩当再答。

三杯下肚,蓟王神采自如,落杯笑问:“能四饮否?”

蓟王刘备与北平太守刘政、辽西太守赵苞,皆是初度相见。特别赵苞,虽是中常侍赵忠胞弟,却为人忠正,嫉恶如仇。就任以来,戍边安民,很有政绩。素有清名。

“来人,笔墨服侍。”刘备一声令下。

“有何不敢。”韩当抱拳道:“若败,自无颜见主公劈面。”

刘备泰然自如,环顾摆布,朗声问道:“何人出声。”

斯须,韩当浑身披甲,昂然登堂:“拜见王上。恕末将甲胄在身,不能行全礼。”

卢龙塞坞堡连横,亭堠合纵,乃是一个完整的纵深防备体系。知刘备北出塞外,幽州牧王允已命守将,提早打扫营堡,充足雄师入住。

所谓豪杰同契。韩当威武雄浑,猿臂虎背,善于弓箭,又善骑术,体力过人,可摆布开三石强弓。蓟国诸校纷繁点头。主公所出,必有所中。

“辽东徐公盛,又识否?”刘备再问。

表示世人噤声,刘备目光清洌,俯看韩当:“义公可敢一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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