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亦不负众望,威望天下,引东胡牧人南下归附。即便留守草原,亦知“东主在南”。

见刘备一行,贵气盈门。胡姬好妇,春眸一亮。这便殷勤上前,引入雅座。

男人嘛,仍穿精工(麻)布袜。

内有兵卒三千,附属使高车中郎将。

族中青壮,能幸运存活者,十不存一。

蓟国素纱襌衣套装,流行北地。特别是素纱足衣,工艺高深,代价高贵。非普通女流之辈,能够穿戴。然楼上楼下胡姬,皆罗袜生尘,翠袖生风。“足”见一斑。又窥一斑而知全豹。天朝上邦之民风,由表及里,由内而外。如沐东风,润物无声。

如此一来。南北高车,即便勉强一统。六氏十二姓中,另有多少姓氏得以存续,皆未知之数也。

数万雄师,浩浩大荡驶入白檀内城。遥看“赤鹿焰角,三足踆乌“蓟王旗号,城内住民纷繁跪伏于道旁,各自垂泪。老王已逝,民气惶惑。自刘备白檀城下,败如日中天之鲜卑大单于。檀石槐死前,又将鲜卑王杖传与刘备。彼时刘备,便是草原各部心中的“东胡共主”。须知,匈奴等东胡,皆视大汉为母族。刘备乃大汉宗亲,血脉相连,自是一家人。为东胡之主,合情公道。

“此其一也。”刘备悄悄点头:“归义王若命不该绝,遭人暗害,必有风声泄漏。酒坊古往今来,便是流言是非,会聚之地。此去且听南北酒客,如何传说。”

“二位免礼。”刘备隔窗笑问:“高车王庭,克日如何?”

塞北草原,一马平地。万辆兵车可布“兵车大阵”。不管行进、宿营,可谓无往倒霉。正如江南多陂泽,常陷马蹄。重骑多数无用武之地。塞外草原,最利兵车布阵。

白檀内城,乃先前刘备所筑。虽脸部全非,先前保存仍模糊可辨。出内城,中城及外郭,皆是后建。先前护城河,变城中内河,不时另有革船来往。换言之,白檀城当设有水砦。

白檀互市。南北客商云集,东西好货齐聚。藩装胡服,掺杂四海乡音。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。

见兄长去意已决,太史慈与黄叙自当随行。

白檀城今非昔比。反正五里,内里外,三城嵌套。四周瓮城,间隔马面。版筑夯土,表里包砖。

“去城中胡姬酒坊。”刘备答曰。

刘备乃归义王之婿。又是“东胡共主”。此举自是安妥。鲜于辅、鲜于银亦心知肚明,这便领命不提。

世人落座。

稍作滞留,一无所获。世人遂登二楼雅座。楼下多为游商,道听途说,不知深浅。亦不敷为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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