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马台国使,伏地施礼:“下臣梯秀,拜见大王。”

右国相耿雍代主问道:“中间既为辽东豪雄,何故退隐乐浪。”

以陛下之夺目,定能一眼窥破。然,窥破不即是说破。只需“修宫钱”到位,陛下自当乐见其成。待价而沽,价高者得。

“敢不从命。”田韶亦拜。

然擅动大汉营军,恐遭何进一党构陷。为避嫌,刘备才保举公孙二雄,退隐辽东、乐浪。暗中共同业事。

“谢王上。”公孙度大喜下拜。

话说。刘备此次征讨三韩,本不必舍近求远。

刘备已有人选:“自是‘天下公孙’。”

公孙瓒乃刘备同门老友。今为度辽将军,统度辽大营。手中有五千兵马。此中私兵,不下三千。同为二千石官。猜想辽东太守一职,更具吸引力。乱世将至,地盘才是重中之重。

“免礼,赐座。”刘备温暖一笑。

“今有辽东、乐浪二郡,我欲表升济为太守。不知意下如何?”刘备开门见山。

“传闻。邪马台,乃倭人强国。然自先帝以来,海内挞伐不休,战乱不竭。女主卑弥呼,亦或即位不久。或传,岛上诸国间,亦相互对峙,断难共存。此来,必有所求。”崔钧又道。

“报。”待此事结束,便有女官入殿通报:“辽东田韶,公孙度,宫门求见。”

“拜见王上。”二人入殿施礼。

“非也。”刘备点头。

“扶余老王尉仇台,与我乃是故交。”公孙度答曰:“尉仇台为王子时,曾出使洛阳。后即位为王,曾数次出兵,驰救汉郡。年老却有大智。此去乐浪,当说扶余王,借兵南下。”

果是东渡倭国,先秦方士以后。

送走二人,右国相耿雍又问道:“敢问主公。公孙度既仕乐浪,辽东太守,又当委与何人?”

只需等来朝廷敕命,公孙度便可领兵到差。守乐浪郡。

何其便宜。

“谢王上。”二人如沐东风。

“知我者,国相也。”刘备抚掌而笑。

天下公孙皆一家。得蓟王举荐,公孙度结好田韶,时有“复起之心”。何如蓟王久不就国,报效无门。本日,终得蓟王相召,二人仓猝赶来相见。

“邪马台国,官有伊支马,次曰弥马升,次曰弥马获支,次曰奴佳鞮。”左国相崔钧掌邦交外事,对邪马台国知之甚多:“弥马获支,此官类‘卿’、‘大夫’。梯秀,应为其人名。”

“然也。”刘备欣然点头。

刘备又看向田韶:“升济此去,还需田公大力互助。”

“且等使者到达。”刘备叮咛道:“虽是下国,亦需礼遇。切莫有失上国礼节。”

“王上南征北战,东征西讨,何尝一败。前有鲜卑大单于,后有上谷乌桓王,皆身故国灭。又有高车归义王,鲜卑归义侯,与蓟邦交好,国力日升。当如何择选,扶余王必心知肚明。”公孙度答曰。

“统统安好。”田韶对曰。季子田骅,乃蓟国宿吏。官拜上计丞,秩千石,兼领王宫行人。

话音未落,左国相崔钧便已贯穿:“但是白马公孙。”

不出所料。得蓟王手书,公孙瓒欣然接管。刘备这便六百里去信洛阳,命右丞贾诩,代为筹办不提。

“喏。”崔钧领命。

豪商田韶,在白湖有水榭。早已举家迁入蓟国。乃蓟王御用贩子之一。单单发卖“盐渍木”一项,便成巨富。有船一万丈。蓟国千里国土,城池督造从未停歇。可想而知。所谓“富而贵之”。田韶亦有“(吕)不韦之心”。

事不宜迟。刘备遂手书一封,六百里传去五原郡度辽大营,扣问公孙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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