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表笑道:“我已命(刘磐)讨之。”

治粟都尉,掌领大农,主天下盐铁。今汉不常置,似水衡都尉。不附属州郡,直属于朝堂。换言之,普天之下,皆可治“粟事”。名为诸长公主取食,实亦领护荆南乃至三南圩田事件。猜想不久,蓟王当上表,将治粟都尉,并入辅汉大幕府。

少时三墩攀五丈桑高枝坠地,大兄刘文亦谆谆警告。后代俗做“君子不立危墙”。窃觉得,必是热诚君子,方能告人诫己。

不等朱治来看,刘磐言道:“若城内统统安好,某可保少将军并江东健儿无恙。”言下之意,若孙策滥杀,必不放过。

如此,水衡都尉并治粟都尉,分掌表里循环水路,沿线事件。又因本地枝津,水道狭小,故巨舰无用,治粟都尉座舰,无需七重楼船,斗舰足矣。

救下孙坚,东吴可期。

眼看大战一触即发。

阴瑜言道:“都尉所言极是,我等实无贰言。然少将军并五百江东健儿,身陷孤城,不成不救。”

“《易》曰:‘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。’”蒯良辩驳:“‘是故贤人不治已病治未病,不治已乱治未乱,此之谓也。夫病已成而后药之,乱已成而后治之,譬犹渴而穿井,斗而铸锥,不亦晚乎(注①)?’”言下之意,未病先防,防患于已然。

蒯良皱眉道:“若合肥侯得传国玉玺,必自认正朔。断难与先帝二子言和。叔侄相争,群雄得利。此计,乃乱天下也。”

“子柔,言之有理。”刘表又道:“然密令早出。许神器已入我手。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?”

蒯越进言:“闻治粟都尉朱治,引军北上,为二家言和。明公何不密令护南蛮校尉,索传国玉玺。”

“二位何罪之有?”刘表如沐东风:“幸赖高低勠力,众心成城,方能击退江东猛虎。来人,速速松绑。”

治粟都尉朱治名声远扬。且护南蛮校尉,乃辅汉大幕府所辖。无蓟王将令,刘磐亦不肯与孙坚为敌。

孙坚无人可用,唯得阴瑜一人。亦言听计从,待之甚重。

“卑贱有罪。”

另有蓟国海市,经大循环水路,自岭南返回。

“也好。”二人并无贰言。

闻父重伤,一夜溃败。孙策心中火急,可想而知。

待朱治并阴瑜,同车到达。

江陵城头。

刘磐亦是血气方刚,青年才俊:“如此,请都尉并公子,入城一探究竟。再做计算。”

“如此,二家罢兵,各自相安。”朱治言道。

“然也。”蒯越眼中,一闪精光。

若无南阳大水,蓟王万舟并发,将百万之众救回。待群盗蜂起,掘人祖坟。早已定居蓟东辽海郡的南阳大姓,又遣族中弟子归。阴瑜,自也无从与孙坚相遇。

“异度但说无妨。”

一言蔽之,唯有热诚君子,将心比心。方才气荐孙坚戴盔。更何况,南阳已成死地。阴瑜孤身返乡,再无干系好处。自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不必顾及,宗族短长。

不等阴瑜下船,朱治又道:“海市自岭南接回名医张仲景。当可为孙破虏续命。”

“何不将传国玉玺,转呈袁绍,说其退兵。”

“喏。”

更有甚者。若无溺毙之灾,南阳士族林立。待孙坚来攻,南阳间家亦多如蔡瑁、张允,虚与委蛇,两端下注。不与孙坚交心。更何况,当时孙坚求贤,亦轮不到阴瑜。

飞云舰队,此来乃为接回少主孙策。岂肯不战而退。

先前,为除亡人争地之患。蓟王命四百城港,开凿陵山。入陵山安葬,皆为诸王守陵。故引蓟国百姓,趋之如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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