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群雄无语。袁术答曰:“刘景升,据汉水之险,又挟胜战之威。文台麾下江东健儿,皆善水战,更有飞云巨舰。尚不能取之。我等轻车远至,如何力敌。”

刘表不敢怠慢。遂命偏将军黄祖,引军对峙。

正如《扁鹊见蔡桓公》。

“北地傅巽。”

雍季、臼犯(狐偃),皆是春秋时,晋文公之谋臣。晋文公问计二人。臼犯说用诈,雍季说不诈。成果,晋文公用臼犯之诈计,却赞美雍季不诈。刘表向蒯良,蒯越兄弟,求问立品荆州之道。蒯良之策:众不附者,仁不敷也;附而不治者,义不敷也。蒯越之谋:治平者先仁义,治乱者先机谋。

蔡桓公言扁鹊,“医之好治不病觉得功。”

关东大地,再无战事。

再次落座。

见庞德公,将襄阳城中老友手书,付之一炬。

自曹孟德分裂,孙文台伤退。关东联军,几成袁氏一言堂。

平心而论,“未病先防(治)”,优于“病发后治”。

汉中史侯,兖州董侯,淮南合肥侯。

“来者何人?”袁绍忙问。

“喏。”

天下三分之势,趋于明朗。

傅巽,素以知人见称,多次一言射中。在荆州时,曾评定庞统为“半豪杰”,又预言裴潜终会以“操行清风亮节”而名扬四方。

其子庞山民,遂问道:“阿父,何意?”

“可也。”袁绍乾坤专断。

“不敢。”傅巽恭敬还是:“刘荆州言,虽天下三分,然皆为汉臣。叔侄之争,当不出宫墙。荆州初定,民气不附,发兵四战,取祸之道。明公举兵来攻,坐视淮南空虚,亦非悠长之计。若能罢兵言和,刘荆州欲以传国神器相赠。”

二人此时辩论,“治未病”、“治病发”。亦与雍季、臼犯之争,一脉相承。

疾在腠理、病在肌肤、病在肠胃,蔡桓公皆言,“寡人无疾”。

傅巽早有应对:“董侯今为曹孟德所挟。神器终入何人之手,未可知也。”

庞山民又道:“先前,水镜先生来函,说阿父北上。阿父亦说,机会未至。”

袁绍含笑言道:“傅公道直君子。绍,敬甚。”

换做刘表,心中所思所想:若“未病先防”,世人焉知“国有疾”;不知“国有疾”,如何能知“治国之功”?世人皆不知治国有功,又与我何益?

庞德公叹道:“机会至也。”

“刘景升,不欺我也。”袁绍叹道。

“孙文台,今在那边。”闻孙坚中石坠马,存亡不知。袁绍面沉似水。

口说无凭,杀白马盟誓。

蒯良、蒯越,各有见地。

江陵,津乡港。

袁绍先问:“傅公,所为何来?”

刘表纳蒯越机谋治乱,安抚蒯良霸道治平。与晋文公用臼犯之诈,赞美雍季,如出一辙。故有此说。

得传国玉玺,二家罢兵。袁绍携关东群雄,顺下淮泗,班师寿春。刘表命黄祖北渡,取邓、樊二城。疏浚汉水,与上庸舟船来往,更欲与汉中相接。

言下之意,董侯并合肥侯,叔侄二人,名为汉帝,实则各被曹操并袁绍所挟。就刘表而言,传国玉玺,与其转赠曹操,不痛不痒。不若转赠袁绍,解燃眉之急,临头之祸。

“哦?”袁绍公然心动。传国神器,便是传国玉玺。乃孙坚自井中捞取。果被刘表所获。

“左车骑,言之有理。”袁遗拥戴。

“傅公免礼,请上座。”袁绍见之甚喜。

“已入江陵。”袁遗答曰。

“谢明公。”

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。”袁遗问道。

“喏。”庞山民,喜出望外。自去不提。

“先前,阿父数辞刘荆州。言,不欲为官,将入鹿门山采药。”庞山民言道:“此时可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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