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彻夜蓟王又得新妇。当真羡煞旁人。”董太皇似喃喃自语。

翌日,蓟王沐浴换衣,车驾南港,登船觐见。

古往今来,能以一国济天下者,闻所未闻。大汉一藩,足见一斑。

蓟王后宫,国色天香。如王妃惊为天人,副伏罗妃风韵无双,七妃红颜倾国,宋朱紫雍容华贵,士朱紫知书达礼,马朱紫才貌双全,西域诸妃貌美倾城。诸如此类。

窦太皇正值盛年。又阔别洛阳勾心斗角之地。避重就轻,心旷神怡。帝后风华,一览无遗。此次诸母亦归。见过太妃,便入门下署鸾栖馆,由太医左令华妁,悉心诊治。董太皇不肯下船。蓟王于百忙当中,已命华大夫亲身问诊。

“来人。”董太皇有力轻唤。

一夜无话。

自十字飞阁,步入北宫无极殿。七妃已恭候多时。

刘备悄悄点头:“华大夫可来诊治。”

“喏。”

蓟王起家辞职。窦太皇亦避入西宫,与太妃、王妃相见。

上邦风采,大有分歧。帘后窦太皇,耳听为虚,目睹为实。君臣相契,莫过于此。海内大贤,簇拥而至,齐聚一堂,英才辈出。

永乐太仆封谞,下船相迎。刘备遂问,何故至此。

“不成。”嫣妃笑道:“我等皆守在宫门外。待小弟兴犹未尽时,便出声相唤。”

六宫之主,掌君王家事。权力之重,两汉无以复加。

帘内窦太皇,目光如水,环顾大殿,停于蓟王侧颜。一时感慨万千。

封谞已从一众逐鬼孺子口中,得知那日隐蔽。遂私语蓟王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
“此女不凡。”王傅黄忠告道:“当有大利于王上。”

知董太皇卧榻不起,竟难以下船。

礼毕,新妇再拜而出。被宫人搀扶回殿,各自安息不提。

洛阳不回也罢。

蓟王宫高低,已停止多次。轻车熟路,莫过如此。

孺子申似懂非懂:“不恰是太皇赐婚么。”

娇媚深藏,一夜绽放。四射艳光,竟令人不敢逼视。

殿中遂交由寄父、义弟,门部属吏。百官起家恭送,落座后,推杯换盏,氛围倍加热烈。新婚之夜,洞房花烛在安朱紫并冯美人寝宫。蜜月后,轮番侍寝,便在合欢殿中。普通而言,蓟王不必移驾。究其启事,蓟王夜幸七嫔。嫔妃名册,并不牢固。多避宜孕期。乃由安氏四姐妹,代为排序。交由王妃过目,再行删减补录。换言之,侍寝妃嫔,皆需王妃钦定。

“老奴久在宫中行走,亦不知先帝所赐华云号,竟暗置构造密道。”封谞一声长叹:“眼看贵子被掳,太皇心血,付之东流。焉能不气急伤身。”

由窦太皇,将安氏、冯氏,交由蓟王之手。共入大殿,行婚仪。

太妃,义太妃,寄父,见惯不怪。耐烦等待便是。

安素、冯嫽,举止得体,自有贵气。他日奉养蓟王摆布,只需珠胎暗结。贵气必为王家统统。便是方士所谓“藏风聚气,吞息吐纳”是也。

蓟国医术,独步天下。户户药圃,相延成习。药材充足,药价不贵。各式药方,由方技馆清算汇编,再经太病院,临床考证,不竭改进,传于后代。前立南学,门下署寺皆已并入。唯有医学与方技,各自保存。足见慎重。

绾妃言道:“安朱紫,冯美人,皆未经人事。势孤力弱,恐故意有力。故我等姐妹,受命前来互助。”

“自是母亲。”七位蜜斯姐与长姐,自幼相伴。亦如刘备,称母亲。

安德莉娅为首的函陵宫姬,如花笑靥,为刘备开启宫门。皆是枕边人,多说无益。刘备步入殿中,登二楼寝宫,与二美人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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