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门中五子,皆入薮中为一县之长。掌治下各城督造。未退隐前,五人已为练习生,对政事非常熟络。加上又是崔寔、刘宠门内高徒。治政安民,亦故意得。

两边辩手,引经据典,振聋发聩。再合国政,旁听学子们,纷繁觉悟。

以煮盐为生者,称“盐户”。亦是编户齐民。关于盐田的制作之法,战役常一样。蓟王手画图板,交由将作馆一众大匠师自行参悟。蓟王在板上留书:“盐田类水田。将海水引上滩涂,筑坝积存。日光曝晒,‘盐晶’自出。”

刘备终究明白,何谓“渔盐之利”。

直接引海水制卤晒盐。后代长芦盐区,“春暖之时,远洋掘沟,以待潮入沟,坚筑‘晒池’,九层或七层,自高递下。潮退,两人绳系‘柳斗’,戽沟咸水入第一层池中,注满晒之,然后放入第二池,复又灌满高地,次第放之末,投‘石莲’试之,咸矣,因而趁晴曝‘一日成盐’。”

今忽闻,有百亿之利,横卧在渤海上湾。

究竟上,时下盐民煎盐,相称辛苦。

谁曾想。盐田亩产近乎三倍于水田。且盐价又三倍于谷价。如此暴利,竟来自寸草不生的海滩。二国相虽将信将疑,却又满怀期盼。数月以后,当见分晓。

刘备也是一惊。只知后代长芦盐场,非常驰名。芦台场合产之盐,可谓海盐佳品。色白、粒大、质坚、味原,因此有“芦台玉砂”之称。

蓟国种田,实在不苦。从耕作到收割,皆有畜力构造器。何如盐田,乃草创。先时必以人力为主。若以一人一亩计,当需百万之众。若一人十亩,亦许十万壮劳力。

公然天佑我也。

竟不知,产量如此之高。盐田一亩,年可得盐十六石。

蓟国太学坛,近期博论,便以此为题:“试论盐田利弊”。

两位国相,仓猝调派人手。前去二县,围海造田。

盐田之事,虽未公之于众。然蓟国高低,且皆有传闻。蓟王天家麒麟,盐田之法,既出王上之手。又经将作馆考证,必不会有差。

不日回报。

书报主公。刘备大喜。这便命上计署奔赴长芦、长汀二县,实地测量,预算。

十仲春,己巳,赦天下,改元“中平”。

百万三韩,便是人力之源。

关头是。撤除野生,晒盐几近没有本钱。

蓟国度大业大。左支右绌,积少成多。笔笔皆是天文数字。特别是陇右流徙羌人。若四年期满,不肯再留牢城,携庸金返归老寨。巨款当如何渡支,乃压在二国相心头的,千钧重担。

关头是,种田发不了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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