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将军,为今之计,是战是降?”便又有羌渠起家。

“将军乃我等共主,自当服从行事。”先前那位老渠帅,又起家言道。

这有何难?

“敢问将军,蓟王欲封将军为金城太守乎?”

旋开桶盖,取出织锦囊袋,军士这便将表奏,堂堂展开。

“然也。”刘备仍笑:“诸位只需指天为誓,永不再反。便可将各自族人领回。”

陇西郡又西,翻越洪池岭,经河西四郡,出玉门、阳关,远至西域。翻越洪池岭后,亦可沿弱水北上,出肩水金关入西域。

刘备却笑:“谋反者,乃凉州黄巾渠帅及西州豪强,与诸位何干?”

“拜见王上。”比开初见时的惊惧至极。再见时,几人已安稳很多。

西出分水驿,有二路:西北经陇县、略阳县至汉阳(天水)郡,再西行达陇西郡狄道县;或西南行,穿十里峡谷,经净水、上邽、冀县亦达陇西郡。

陇山,南北长五百里,东西宽百五十里。“陇坻之隘,隔断华戎”,足见其险要。

陇坂“山高而长,北连戈壁,南带千渭,关中四塞,此为西面之险。”

蓟王尽除首恶,天下皆知。

本来人头攒动的大堂,今已更加稀少空旷。

“度汧、陇,无蚕桑,八月乃麦,蒲月乃冻解。”如此苦寒之地,为何《资治通鉴》却载为:“天下富庶者无如陇右”。

“拜见合众将军。”心胸惴惴的羌渠,仓猝起家施礼。

直到此时,韩遂终得心安。

言归正传。

大震关上。

先前被俘的几部羌渠,洗漱换衣,饱睡足食,再被带上堂来,与蓟王刘备相见。

“此事易耳。”韩遂话锋又一转:“却需诸位依令行事,不成擅作主张。”

目视羌骑远去。荀攸与田丰、沮授,相视而笑,莫逆于心。

“种田十倍利,经商百倍利”。时下,经过贵霜等国,输入大汉的十二铢金币,年以亿计。那句话如何说:从两千年前,我们就是贸易顺差大国。

“标兵来报。大震关已被汉军攻破。有传闻乃因‘羌人背叛,里应外合’,至雄关沦陷。”韩遂开门见山。

一想到家小、牛羊,皆被掠走。三十六部羌渠,各个惨无人色。

“胡马依北风,越鸟朝南枝。”刘备出口成章:“诸位身陷囹圄,可曾想过满身而返?”

众羌渠心领神会:“谨遵合众将军令!”

“这……”三十六部羌渠便又当堂群情开来,且言语狠恶。斯须,达成共鸣:“山野草民,不敢苛求高官厚禄,只求将军到时,能念及本日同袍之义,善待我等部族。”

雄关之上。

王国在位时,麾下另有五将。现在韩遂上位,麾下只剩三十六部羌渠。音容笑容,血犹未干。

“诸位请起。”堂内正居中摆放着陇山微缩模型。此乃蓟国良匠,经数日实地测绘,连络原有山川地形图,制作而成。贼报酬囤重兵,发十万民夫,环绕关城,在连绵迂回的山坂之上修造了很多烽堠、营堡。刘备欲在此根本上,持续增修。并在前后重修驿站:将马腾在陇坂东口构筑的障城,改革成“东口驿”。大震关往西五十里至小陇山分水岭,设“分水驿”。

将表奏看完,便有人惊叫出声。斯须,待世人皆体味其意,更是惊呼成片。

几人咬破手臂,歃血而誓。羌人永不为奴。不对,是羌人永不再反。刘备这便命人奉上充足口粮,放其归寨。

“这……”几人喜极而泣:“王被骗真不欲问罪我等?”

要说大汉朝最知兵者,当蓟王莫属。蓟王赫赫凶名,宇内皆知。虽说,向来只除首恶,从众皆免。然却惯于掠人家小。上谷乌桓王难楼,二十余万部族,被一锅端去先不说。现在想来,若真是北地先零王子斩关降汉,北地郡十万家小的下落,又何必多说。必在蓟国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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