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绍言道:“依张公之见,当往那边?”

“校尉断不成莽撞行事。”张俭劝道:“十常侍久居深宫,表里皆遍及翅膀。大将军尚不能一战而胜,校尉势单力孤,如何能敌。”

宾主落座。未等张俭开口,袁绍已泣不成声。

比起文臣,武将更看重气力。何苗其人如何,又何必多言。且大将军起兵时,亦不见何苗呼应。乃至腹背受敌,为董重所乘。累及大将军功亏一篑,身首异处。

如此,才堪堪够用。黄门后辈,并非皆是寺人。很多结婚生子,人到中年才受刑入宫。即便提早受刑,强行入宫。术后没有一月,乃至数月涵养,亦不成下床。如何来得及。

袁绍此人,亦不成小觑。

以袁绍为首的长久联盟,随即崩溃。

“不瞒张公,我已与大将军麾下将校,暗中商定:再诛内宦。”

“大将军因何而死。”见其迟迟未决。张俭忽问。

大将军何进故后。何、董二外戚,更加均势。不管骠骑将军董重、车骑将军何苗,皆无权倾朝野,肃除异己之野心。且因何进之死,两边断难苟同。明争暗斗之下,党人便成了二戚争相皋牢之工具。正因慎重,故曾与大将军盟誓的少府张俭,稳若泰山。未受宫变连累。不等大将军何进入土为安,二戚已争相示好。

“为鲍鸿所斩。”袁绍脱口而出。

至此。洛阳兵力,由外向内:八关握于蓟王之手;董骠骑麾下郭汜、樊稠,驻守城西上林苑;何车骑麾下胡骑屯守广成聚;城内南北二军,由张济统领;西园卫由袁绍统领。

“张公觉得,该当如何。”袁绍跟随何进,诛杀寺人未成。恐反为其所害,故心生害怕。再加洛阳八关都尉,皆投蓟王刘备。眼看局势已去,各奔东西。再无同仇敌忾之念。孔殷间,遂亲身登门,问计党魁张俭。

“若不成,当追大将军于地府。”袁绍言道:“尤死罢了。”

袁绍亦是豪杰。大将军功败垂成,身首异处。大好情势,一朝崩溃。作为亲历者,袁绍心中摧辱,可想而知。

“鲍鸿,又是何许人也?”张俭再问。

“既是朝廷兵马,为何不听大将军号令。”张俭又问:“二千江东健儿,又因何临阵背叛?”

大将军一系人马,大半已散去。长史许攸、主簿陈琳等,原幕府主吏,受何太后所请,转投车骑将军幕府。帮手何苗。

特别南军,羽林、虎贲,历经前后两次宫廷之变。折损严峻。董太皇居安思危,已命董骠骑选汉阳,陇西,安宁,北地,上郡,西河凡六郡良家补录。

董骠骑说客前脚刚走,何车骑使者即到。送走二戚,新任北军中候,兼领西园上军校尉袁绍,亲身登门。

袁绍幡然觉悟:“各为其主。”

后将军兼并州牧董卓,单身返回壶关,武猛都尉丁原,驻守虎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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