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晨? 已入阳港。

函园今已有百姓五十万余。洛阳最盛时,百万之众,已有半数入园。更有甚者,洛阳勋贵? 悉迁甄都? 京师宅邸? 只留家奴看管。四郭人马希少? 形单影只。深巷当中,更门可罗雀。

再临帝都,早已人去楼空,物是人非。

“《淮南子》曰:若夫‘至人’,量腹而食,度形而衣,容身而游,适情而行。”何妃叹道:“既有夫君,舞阳君当可无恙。”为人处世,需量力而行,适可而止。一意孤行,害人害己。

“正方,言与孤同。”蓟王笑道:“然京畿重地,不成有失。此去讨贼,中垒尽出。另有麴氏先登,与孤同业。牛刀割鸡,毋需再增。”

“喏。”李严满饮落座。

“如小妹所言。”甘后亦如此想:“夫君新立赐支都护府。与西王母国毗邻。且墉宫使者时有来往。待凿穿羌身毒道,舞阳君自有动静传回。当时,再细问究竟不迟。”

饶是如此,亦破钞巨资。正因见帝都,旧貌新颜。王太师才有动迁之意。毕竟帝都二百年。论京华气韵,洛阳城首屈一指。正如蓟王初来,登高远眺。见诸多高楼,夜放豪光。不由感慨万千。誓将游遍诸多异景。言犹在耳,荏苒十年。

蓟王外戚,多么尊荣。今后行事,倍加谨慎。为人诟病,难道不美。

正因有铁卫戍守,十里函园并洛阳表里,方能长治久安。固然,八关锁固,亦是主因。

“主公,明见。”

“臣,敬主公。”冯芳一饮而尽。落座后,忽觉云开月明,神清气爽。

时南阳大水,蓟王万舟齐发。将百万南阳百姓,一并救回。稍后,文聘与李严,同入演武场。精通行军布阵,治军兵法,更加勇武善战,纯熟弓马。遂为王傅保举退隐。文聘拜戈船校尉。李严拜为西园右校尉。

函园八校,麾下三辅募士、三河骑士、六郡健勇,板楯蛮兵,各三千,余下三千匈奴屠各,亦历经血战,多为豪勇之辈。总计万五兵马。皆蓟国制式,楼桑兵甲。屯守二崤城军堡,得华雄严加练习,令行制止,乃为精兵。号“函园铁卫”。

“外舅。”蓟王举杯相邀。

“许,正因夫君远征,舞阳君故才随行。”甘后亦模棱两可。

谓天时天时,此消彼长。四朝元老,汉室宗王。蓟王身份,日趋高贵。饶是如此,接人待物,仍温润如玉,如沐东风。与会人等,得见天颜。佩服之情,油但是生。一场宫宴,乃至美酒一杯,便尽收民气。鼓励如虹士气。便有积怨,亦一扫而空。

“昆仑远在万里以外。此生如何再相见。”何妃声透悲惨:“阿母何故如此断交。”

蓟王设席,接待群臣。

“闻先前,二宫太皇亦有此意。”甘后一声感喟:“古往今来,求得长生不死,又有几人能免。”

言下之意,当中可另有隐情。

“臣在。”不料蓟王竟以私谓相称。上军校尉冯芳,冲动莫名。

冯芳位居八校之首。论为将,不过干才耳。然为王外舅,守好家业,当仁不让。诸如何进、董重之流,尚能为大将军。某为上军校尉,有何惧哉。又有何道哉。

“喏。”何妃拜退。虽为姐妹,然却有别尊卑。甘后位同王后。何妃自当守礼。更何况,蓟王之甘后,与先帝之何后,亦是天壤之别。

总觉得帝都荒废,函园无人问津。

函园八校:上军校尉冯芳、中军校尉张范、下军校尉张承、典军校尉张昭、助军左校尉赵融、助军右校尉马赵瑾、左校尉夏牟、右校尉李严。

三足踆乌,集蓟国奇术之大成。岁末必入鸦巢船厂,增点窜革。表里一新,不成同日而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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