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园后,刘焉驱车前去酒垆赴宴。

“诸位勿慌。”刘焉欣喜道:“非为掣肘蓟王,乃是陛下欲用王允也。”

“且退席痛饮。”刘虞近前相邀。乃今汉东海恭王刘强以后。

前甘陵国相,今已为宗正之刘虞。侍中兼领西园典军校尉刘岱、侍御史刘繇。及此宴主宾,刘表。

“景升别来无恙乎。”刘焉与刘表,皆是前汉鲁恭王刘余以后。

年前,外埠宗室为京官者,多已迁入园中安居。亲疏有别。前汉宗亲与今汉宗亲,虽同出高祖一脉,却从非论亲排辈。“主公”乃汉室宗切身居列候者,之称呼。无爵之宗亲,亦不成用。只尊“明公”。

刘虞亦言道:“不瞒诸位。陛下与我,亦有此问。”

“蓟国横亘幽冀,塞外胡族并起。陛下何意?”刘繇惊问。如前所说,正因江河日下,故皇家结好宗室,引为助力。而蓟王刘备便是此中俊彦。镇守帝国北疆。南征北战,东征西讨,劳苦功高。可贵蓟王忠义分身,有礼有节。然“功高震主,人臣大忌”。此举,当作何解?

“一别数年,君朗可统统安好。”刘表亦回礼。

“亦外出为牧?”刘岱忙问。

乘天梯直升三楼,入东来包间。包间取紫气东来之意。

“入蜀?”刘岱眉头微蹙:“蜀道崎岖,出入两难。为何舍中原富庶大州,远遁西蜀。且汉中米贼猖獗,便如荡寇将军周慎,军中老将亦不能胜。贼人扼断咽喉,何必自投死路。”

黄门令左丰,践约而至。赶来与贾诩相见。

自先帝以来,前后两任陛下,皆善待宗室。只因群盗蜂起,民气思乱。便是汉室宗亲,亦需抱团取暖。又因亲疏有别,无从觊觎大位。前汉失爵宗室,纷繁得以重用。而蓟王刘备,便是此中佼佼者。

“闻陛下新组‘击鞠马队’,整日练习。欲在太后上寿礼时,击鞠为贺。”贾诩似漫不经心,随口问道:“队中击鞠妙手,皆出身河洛豪侠。不知然否?”

刘焉叹道:“天下乱象已生。无处可称安稳。我等既与先帝立有‘匡扶汉室’之誓。当谨守汉家江山,为君分忧。”

排闼视之,朝中汉室宗亲中佼佼者,俱在。

“然也。”左丰未觉有异:“陛下尊崇嫡母窦太后,四时拜见,颇多孝行。宫人皆知。为嫡母贺寿,亦是人之常情。右丞何故有此问?”

稍后,洛阳南宫,玉堂后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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