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君、寺人、外戚,三方一丘之貉。乌鸦笑猪黑,谁也别说谁。

“猜想,十常侍必会罢休一搏。然陛下安然无虞。”司马徽言道:“鄙谚谓‘杀鸡儆猴’。陛下身边,自有人‘代君受过’。”

“陛下自继位以来,多启用中、小黄门,冷淡十常侍。大要上喜新厌旧,实则乃权力之争。”左国相崔钧,一针见血:“十常侍久居深宫,历经数帝。可谓树大根深。宫中署寺,多为其翅膀把持。陛下一言一行,一饮一食。皆被十常侍把握。坐卧起居,各处耳目;衣食住行,细作深藏。置身如此一座深宫,陛下焉能放心。”

“该当如何?”夏恽以礼相问。

“多日不见,二位可好?”张让皮笑肉不笑。

“主公明见。”论推断民气,晓以短长,司马徽毫不在贾文和之下。

新帝欲借蹴鞠大会,肃除十常侍。

司马徽起家奏道:“外戚与内宦,相伴成祸。启事便是‘表里之争’。并无善恶之分,皆是利弊使然。”

蓟国,蓟王宫。

“新帝为坐稳江山,必将肃除异己。自黄巾乱后,朝政日非。再加二除党锢,党人大量应徵入朝。为皋牢党人,结好外戚,十常侍必定诛之。”蓟都尹娄圭,一语中的:“此乃嫁祸之计也。”

“世人皆说,寺人乃今汉恶疾。然清谈士大夫,亦多‘好治不病’。”郑玄起家言道:“若无黄门,外戚必欺幼主。若无十常侍,大将军何进又何必皋牢党人,结好外镇。所谓‘应运而生’,若无需求,黄门焉能与大汉共存四百年。”

笑罢。新帝冲左丰言道:“传语贾文和。便说,右丞忠告,朕已尽知。然病入膏肓,再若不治,即便扁鹊活着,亦唯有‘望而还走’。重症施猛药,不得不为。”

“张常侍何出此言?”夏恽大惊相问。

“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。老狗无用,弃不敷惜。”张让惨笑:“党人复起,然江河日下。为稳坐大位,陛下欲杀我等,堵悠悠众口。理所当然,亦是帝王心术。”

斯须,蓟都尹娄圭亦觉悟:“水镜先生,真乃国之‘智囊’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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