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让心中暗喜,却不露声色:“依你之意,又该杀何人,方能以儆效尤。”

“不成,不成,千万不成!”封谞连连摆手:“家奴岂能弑主。此计过分凶恶。莫要忘了,虽是先帝遗命,然立新帝者,倒是蓟王。若知我等大逆弑君,蓟王焉能善罢甘休。必倾举国之力,杀奔洛阳。我等势单力薄,如何能挡。”

洛阳西郭,函园二崤城,官堡。

话说。前次鞠赛,还是与西域击鞠联队,一决雌雄。以袁绍、曹操、刘备等报酬首的皇家击鞠队本遥遥抢先,不料先帝神之操盘,鉴定不分胜负,为时人所津津乐道。

“如此,我且去一试。”赵忠告道。

“有劳。”十常侍纷繁下拜。

贾诩笑道:“我倒是有几个,适合之选。”

“蓟王远在北疆。宫中之事,鞭长莫及。”张让随口答曰。

彼情彼景,历历在目。然却物是人非,君已先逝。

西园典军校尉一职,遂授予前合肥侯国相,胡毋班。其妹夫王匡,亦有重名。已被大将军何进,辟为府掾。

夏恽、赵忠,位列十常侍,事关百口性命,自当效死力。唯大长秋兼领尚书令曹节,称病不出。游离在二宫以外。张让与赵忠等人暗中商讨,需借垂白叟之力。不然,难以成事。

“右丞所言极是。”前军校尉,二弟关羽言道:“可命人举火为号,若烽火延绵,当入城互助。扑杀乱党。”

“也罢!”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心念至此,封谞遂盘算主张:“便,依计行事。”

择谷旦,先帝拜太常刘焉,为益州刺史。入蜀安民。又拜侍御史刘繇,为扬州刺史。再拜侍中兼领西园典军校尉刘岱,为青州刺史。

钩盾令宋典,不无担忧:“垂白叟垂老迈矣,或不久于人间。得善终,何其轻易。想必陛下,亦不会难堪。不似我等还稀有十年繁华繁华,一家长幼性命,故愿罢休一搏。垂白叟不肯同谋,也就罢了,万一泄漏动静,悔之晚矣。”

月初,新帝亲下口谕。十月月朔,将为嫡母窦太后,行上寿礼。全部玄月,中署皆为此事驰驱繁忙。

“此事,此事……”封谞盗汗淋漓,浑身恶寒。然面对张让、夏恽,咄咄逼人,又不敢出言违逆。

“陛下自幼善于外藩,与我等不亲。恐夜长梦多。趁羽翼未丰时,连根拔起。方为悠长之计。”张让倔强以对。

“外藩干政,自取其祸。”取王上手书细观,荀攸遂言道:“杀十常侍,大快民气。若出兵干预,阉宦得以幸运逃生,难道令我主,身背骂名。”

“何人举火。”后军校尉,三弟张飞,瞪大环眼。

目光一碰,封谞幡然觉悟:“莫非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张让佯装一惊。二人说辞,实不出其所料。略作深思,又试问道:“二位觉得,该当如何。”

新晋组建的皇家击鞠队,收罗河洛妙手,正在阿阁鞠城,勤加苦练。以备在上寿当日,与城中五陵少年构成的击鞠队,一决胜负。为上寿礼,增光添彩。

秋风萧瑟,草木摇落。帝都繁华还是。勋贵豪强,纸醉金迷。五陵少年,飞鹰走马。唯有诸如程璜、曹节这般禁中宿臣,嗅到了讳饰在京华烟云后的,一丝危急。

将蓟王手书传阅世人,右丞贾诩言道:“新帝决计已定,断难转圜,主公让我等,寻机而动。切莫坐视二宫,血流成河。”

“好!”六目相对,张让、夏恽,异口同声。

“主公让我等‘寻机而动’。我等自当‘见机行事’。”贾诩言道:“主公书中所言‘切莫坐视二宫,血流成河’。而非‘二宫流血’。换言之,十常侍可杀,然二宫不能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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