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黄巾始,关东屡遭祸乱。积怨已久。徐豫七国,受‘宗王代汉’所惑,觊觎大位,亦不肯善罢甘休。更加袁氏等关东朱门大姓,裹挟此中。才有合肥侯受禅即位之乱。”蓟王环顾群臣:“自桓灵以来,十三州反贼,自恃天命所归,何其多也。然,合肥侯毕竟出身宗室。又奉先帝遗诏,兄终弟及。故需另当别论。”

刘备自逢“刘平之变”。对天下局势,当真需谨慎以待。

“当上表朝堂,且看陛下如何应对。”蓟王已有定计:“若命孤,攻无道而伐不义,则福莫大焉。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殿中百官,这才当真辨清统统。

正因如此,黄承彦才发起,将国宾馆另作他用。毗邻北宫。与门下署,一墙之隔。与摆布国相府,隔街相对。足见慎重。

“孤窃觉得,当传檄天下,劝其退位。”刘备答曰。一个“劝”字,足见蓟王恪守臣节。不失君臣之礼。

“若不听劝说,又当如何?”耿雍再问。

便是岭南,足可一年三熟,乃至四熟。只需将化外荒洲,岭南半岛,皆归于王化。大汉当再无饥荒。

合肥侯乃是废帝。《废帝圣旨》存疑,乃至被世人推戴为帝。只因事出有因。蓟王若以下犯上,攻伐汉帝,便坐实诸侯逆乱之罪。然若得洛阳朝堂受命,自百无忌讳。

左相崔钧起家奏报:“洛阳并南阳二帝,皆遣使来贺。敢问主公,当如何答复。”

蓟国在内,幕府于外。

各式好菜,拼成流水长席。食火线丈,莫过如此。

幕府的首要性,无庸置疑。

蓟王、少帝、新帝,三朝鼎立。且蓟王强,二帝弱。大汉十三州,幽、冀、并、凉四州,蓟王自可一蹴而就。兵锋所指,望风而降。四州百姓,“箪食壶浆以迎王师”。

见蓟都尹娄圭等人,纷繁点头。百官这才觉悟。

门下祭酒司马徽,亦早窥破天机:“中丞所言极是。关中表里,乃叔侄之争。主公虽是汉室宗亲,然于今汉,亲疏有别。少帝并新帝,自当慎重。等闲不下诏命,讨伐相互。”

“主公觉得,该当如何?”右相耿雍奏曰。

贾诩笑答:“主公既设四方都护,想必心中早有定论。”

宫中庖厨早有筹办。

“回禀主公。”贾诩起家奏对:“臣,窃觉得。恐难如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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