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盐、修网、上油、清舱。夜入船厂补给补缀,明日满血取回。

不等蓟王扣问,水衡都尉府一众属吏,齐声下拜:“求迁家小。”

甬东港城,渔港、船厂、盐牢、工坊、邸舍、商肆、酒垆、汤池、客舍、市楼、城仓、番盛蛮夷邸、市舶寺,如雨后春笋,接连建起。

蓟王起于微末,善恶分清,爱恨清楚。又是汉室宗亲,身负天命。大汉煌煌四百年,又得其主也。

更何况蓟王,威名赫赫,海内皆知。王者之风,心旷神怡。又得蓟王亲身受命,三食君俸。人生境遇,天壤之别。

“明晚当早些。”冯嫽一语中的。

故水涨船高。水衡都尉亦从秩比二千石,擢升为真二千石。长吏官秩擢升,意味着全部水衡都尉府,官秩皆随之抬升。六百石升千石,千石升比二千石,乃至二千石。诸如此类。

港口万人空巷。大划子只让出居中水路。目睹蓟国横海舰队,列队入港。居中旗船,恰是海上船宫,三足踆乌。

安素并冯嫽,洗漱换衣,入宫侍寝。

智囊祭酒戏志才,趁机进言:“春腊二赐,百蛮来朝。水衡都尉府,宜当泛舟北上,逆入巨马,泊于南港,觐见君王。”

蓟王乘车登岸,巡查甬东港城。颤动中山。

天降麒麟,应运而生。不怒自威,豪杰了得。接人待物,如沐东风。

安素却笑:蜜月不过一月,早已过期。”

闻儒宗郑玄曾叹。若得见蓟王一面,满腹经纶如**宗,又岂会怀才不遇,老死山林。

蓟王威名赫赫,天下何人不知,何人不晓。

后代舟山渔场,已被一一寻到。牵风海捕船,打之不尽。鱼获大丰。更引渔户迁入定居。渤海青盐,成船贩来。用以仓储保鲜。晒盐、渔猎、稻作,循环来去,缺一不成。

凡如江表十港,阔别蓟国境之外洋荒洲。皆为辅汉幕府所辖。由水衡都尉统领。

诸如董正、**、虞翻等人,本觉得。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。见与不见,并无二致。然事到现在,方知见与不见,大有分歧。

扬州渔人,纷至沓来。搬家中山洲,入籍蓟国不提。不但汉人如此,岛夷已如此这般。走出蛮荒,迁入邻近蓟国港城,耳濡目染,不竭向化。

先前,蓟王请立水衡都尉,开江表十港。后又上表,将水衡都尉,划归辅汉幕府。直属中丞贾诩所辖。

中山洲,甬东港。

蓟王心领神会:“如此舟车劳累,都尉可有难堪之处。”

生为汉臣,只食汉禄者,普天之下,何其多也。若无蓟王横空出世,多少名臣,甘心隐姓埋名,终老山泉,乃至籍籍知名。

今又随蓟王南征林邑。蓟国谋主,皆成不世名臣也。

盛名之下无虚士。

光融天下,明以照奸。内圣外王,从风而服。

不说蓟国海市来往。便是僦船出海,撤除风大浪急,日日皆有民船泊岸。江表十港,乃至外洋荒洲,凡蓟国官吏,皆可定居都城。走本地航路,日夜船行千里,便是万里之遥,顺风顺水,亦不过旬日余。

伯夷,叔齐,贩子不食周粟。

王驾亲临,属吏归心,民气归附;宵小远遁,士气爆棚。此亦是南巡之意。

便是江表豪杰如周晖,亦不由心生佩服。

本日水司空长虞翻等,一众属吏,随水衡都尉周晖,齐登三足踆乌,拜见蓟王。

时蓟国大舡,又运来**青矫健妇数万。截流治水、扞卤蓄淡。筑路造堤,通渠圩田。街衢四通,舟桥相连,不竭向岛屿深处开荒。待蓟王到达,甬东港城,已有齐民过万户,计十万余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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