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变态则妖。王太师大张旗鼓,避实击虚,隔山打牛。心胸叵测者,如同杯弓蛇影。不明就里,亦不知王允所知。稳妥起见,必行冬眠,不敢轻举妄动。
天子不欲,故王允不强为。
王允又问:“诸君可知,卫将军曹操,疏外之意。”
各种迹象。
“莫非,别有图谋。”图谋被曹孟德揭露,伏完焉能无恨。
且为王盖、吕布等人,留足颜面。“亡羊补牢,犹未迟也”。速绝壁勒马,切莫一意孤行。
是夜,袁术携美妾,榻上熟睡。
长史杨弘进言道:“瓮城已破,环渠被夺。且偏将军等,皆领兵在外。城中守军,不敷三千。恐难力敌。”
时群雄环伺,敢率众渡江,窃据淮南,乱战之地。不成小觑。
偷看袁术面色,别驾韩胤,亦谨慎劝道:“将军,当迁州治,避其锋芒。”
袁术耸峙角楼,一夜未眠。麾下将士,浑身浴血,筋疲力竭。
王允已有定计:“先前易相夺国,乃为除淮泗诸王之祸。今,陈王宠窃据国玺,冒充劝进。实则以退为进,必有称帝野心。闻先帝初,淮泗诸国,曾共祭天神,阴结联盟。更加淮泗诸国,横亘徐豫。若随陈王自主,关东不保。车骑营裨将张超,仍驻陈国境内。传令张超,速归小沛就食。”
了望翥凤无踪,袁术嗤鼻一笑:“无胆鼠辈!”
不料袁术,竟无耻之极。为求自保,无所不消其极。
待袁术领兵来援。北门厮杀正酣。守城二将,恰是雷薄、陈兰。二人皆豪勇之辈。公孙瓒数次攻上城头,皆被二人杀退。
即便吕布,浑然不知。身边陈宫,焉不惊觉。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王允乃社稷纯臣。乱世当中,以身作则,尤其宝贵。如此,摆布人等,更应护其全面,断不成为奸人所害。
日前,袁术二路兵分,精兵尽出。上攻江夏,下击广陵。不料趁江淮空虚。后将军兼领青州牧刘岱,并奋武将军公孙瓒,合兵一处,奇袭寿春。
袁术怒从心起:“来人。”
群僚入坐。
“好一个,白马公孙。”袁术捉刀在手:“传令,死战!”
“喏!”
一言蔽之。不痛不痒,点醒陈宫:尔等所图,老夫已尽知。
话说。董卓丁壮,亦有才武。旅力少比,双带两鞬,摆布驰射。可比袁术此时。心高气傲,满腔抱负。待大哥体衰,心气全无。亦如董卓筑郿坞,公孙瓒造易京。袁公路,筑淮南雄城自守,彼时已是冢中枯骨。
便有亲信家将,轩下急报:“大事不好,敌将袭城!”
尚书令桓典答曰:“曹孟德知,明公不知。”
“昨日刘岱兵退,必是真假之计也。”主簿阎象言道。
公孙瓒击毁瓮城,却未能夺下城门。
家将答曰:“瓮城已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