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贾诩悄悄点头。

现在一把火毁去,一了百了。秦太仓与馆众存亡,及宫妃下落,亦只要曹节晓得。

三位帝后自无贰言。大将军何进、骠骑将军董重与三公九卿,亦不敢辩驳。因而困难便快马加鞭,甩给了蓟王刘备。

何进一家长幼列队而出,各个喜极而泣。

如此一来,董骠骑一系自不肯想让。

赵忠深看张让一眼,低声言道:“罚铜免死可乎?”

后被诬“挟左道祝诅”,废入暴室,以忧“死”。延祸家人,父及兄弟并被诛。若不是遇见刘备,今时本日,或已与太仓大火,一同烧成灰烬。

“违逆重罪,如何能赦?”张让反问。

张让答曰:“无妨。我已想好,自请去文园,为先帝守陵。”

“以防泄漏动静。”贾诩答曰:“被奸人灭口。”

现在想来。田圣、宋皇后等人,必定是掖庭令毕岚,暗中脱手。只因暴室,正在掖庭当中。被打入暴室的宫妃,死活又有几人体贴。只需通报一声,拉出宫去草草埋葬便是。

黄门令左丰,及一众中、小黄门,诸如中黄门桓贤、解步,清忠五宦等,皆获重用。宫中表里大权旁落,却无人能据为己有。通吃独食。

新帝急于立威,稳坐帝位。故欲毕其功于一役。不料变生肘腋。虽未能一战而胜,却也达成大半。

目视何进满门出狱,重见天日。

见他似另有筹算,赵忠又问道:“我等十二人,折损过半。经此一役,阵容大不如前。为今之计,活命为先。”

赵忠忙问:“但是令你不杀董太后之‘忌器’。”

曹节越说越惊:“顺水推舟,借刀杀人。此杀局,背后另有高人。”

却有三公九卿,据理力图。少帝虽无嫡母,却有嫡祖母。若论正统,当窦太后临朝称制,帮手嫡孙。

贾诩翻开木匣,内里一长一短,分置二根焦木。

先帝宗子,太子刘辩,众望所归,无有贰言。然那个临朝称制,帮手少帝,世人却争辩不休。

“便能活命,又当如何。”赵忠叹道:“洛阳已无立锥之地,天下更无容身之所。你我刀锯余人,乱世如何苟活。”

“老夫亦有耳闻。河洛死士持‘绣衣追魂弩’,箭箭追魂。西园卫板楯重甲,亦不能御。”曹节言道。话说,论手眼通天,面前这位垂白叟,洛阳城中无人能及。

临乡,蓟王宫。

三位帝后,遂与三公九卿,朝中重臣,参议继位人选。

“莫慌。”张让答曰:“猜想现在,朝中表里正辩论不休。待大局已定,我等自可免罪。”

见曹节目露迷惑,贾诩言道:“此乃陛下所募‘河洛死士’手持弩。”

经此一役,十常侍折损过半,名存实亡。

究竟有多少宫妃,假死逃生,寄身折桂馆。想必也只要曹节,心中清楚。

没错,恰是各大女仙门派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正因黄纲乃程中大夫所募,存亡又事关严峻,才需旁敲侧击,暗中清查。若大张旗鼓,向程璜索要此人,必打草惊蛇,断了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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