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深壕满水,遂成环渠。便有斗舰顺下,突入环渠。
翌日袁术登城再看。心中一惊。仍强装平静,指导江山。不为所动。
“诸将勿慌!”城头袁术汗如雨滴。仍强辩道:“环渠距城仍有三里余。曹孟德鞭长…莫及!”
“哦?”刘岱一愣。
青州牧刘岱,亦不由慨叹:“碧水环城,寿春已成死地。又当何为?”
俯瞰寿春守军,倾巢而出。曹操忽起长叹:“无怪玄德,分置城港。”
“曹孟德裹挟私愤,恐难善罢甘休。”袁术如何能不知。
待纪灵点兵出城。遥见敌兵散落环渠沿线,三五成群,并无大阵。一时候,竟不知该攻打那边。
“速退!”环顾摆布,遍插箭羽,丛生波折。无数袍泽,葬身箭下。纪灵心中悲忿,可想而知。
荀彧答曰:“足备鱼油、水肥(石油),倾倒渠中。引火焚之,比方广宗之战。”
事已至此,合肥侯反无喜悲:“尚能战否?”
主簿阎象,手指水上巨舰言道:“此浅沟,乃为诱我等出城也。”
荀彧笑道:“不急攻城,再掘深壕。”
一时血肉迸溅,人仰马翻。
“若不能战,言和可乎?”合肥侯又问。
荀彧足智多谋,必有计算。
扬长避短,胜战之道。以弱攻强,智者不为。于攻守两边而言,曹孟德最强,便是来去自如,盖海舰队。袁术最强,乃墙高壁厚,雄城寿春。
联军兵士,列队下船,打扫疆场,故伎重施,再掘深壕。
事已至此,合肥侯如何能不体味。
“将军速退!”纪灵浑身浴血,由张弓搭箭,死战不退。便有亲信举盾讳饰。
待此壕掘成放水,构造斗舰再入环渠。便可远射城头。城上人马东西,皆成火海。
殿中一时鸦雀无声。
旬日,深壕已宽十丈,深四丈。
“领军出城,踏平敌阵。”
荀彧言道:“蓟王素有远见。南港与王城,相隔数里,便为防水军攻城。”
公然。所谓掘土成丘,不太轻敌之计也。
每一艘构造斗舰,便是一座挪动坞堡。构造器层出不穷,已将战役形式,悄悄窜改。
“围师必阙。”荀彧心领神会。
斯须,合肥侯又问: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。”
搏命冲出落石杀阵。抬头忽见斗舰侧舷,遍开三重箭窗。不及反应,船身高低,箭如飞蝗。居高低射,穿胸洞背。更有甚者,斗舰且射且走。竟在环渠内,缓缓绕行。
“鸣金出兵!”
待败军入城。
“合法如此。”曹操这便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