旬日,深壕已宽十丈,深四丈。

“纪灵安在!”袁术怒不成遏。

此战必败。

“哦?”刘岱一愣。

果不其然。见船翼翻转,又有兵士列队下船。于千步内,再掘壕沟。

翌日袁术登城再看。心中一惊。仍强装平静,指导江山。不为所动。

“鸣金出兵!”

搏命冲出落石杀阵。抬头忽见斗舰侧舷,遍开三重箭窗。不及反应,船身高低,箭如飞蝗。居高低射,穿胸洞背。更有甚者,斗舰且射且走。竟在环渠内,缓缓绕行。

寿春王宫,百官哀叹。

寿春城头,一片死寂。

“何来私愤?”二袁暗中行事,合肥侯如何能知。

“陈王宠?”合肥侯亦是一愣。

事已至此,合肥侯反无喜悲:“尚能战否?”

“围三阙一。”曹操已有定计。

“分兵杀敌!”事已至此,岂能不战而退。纪灵兵锋所指,步马队分数路,扑向敌阵。

“决堤注水。”曹操一声令下。

箭如雨喷。

“末将至此。”纪灵抱拳出列。

说者偶然,听者故意。曹操心中一动:“文若说我迁都甄城,距河十八里。可亦是此因?”

联军兵士,列队下船,打扫疆场,故伎重施,再掘深壕。

“诸将勿慌!”城头袁术汗如雨滴。仍强辩道:“环渠距城仍有三里余。曹孟德鞭长…莫及!”

公然。所谓掘土成丘,不太轻敌之计也。

“围师必阙。”荀彧心领神会。

袁术叹道:“待面见大将军,陛下一问便知。”

音犹在耳,构造轰鸣。

袁术悄悄点头:“水沟距水岸,不及千步。我等若出城填沟,船上必万石齐发。”

将“迁都”二字,吞之入腹。袁术忽灵光一现:“或可向陈国求援。”

荀彧足智多谋,必有计算。

荀彧答曰:“足备鱼油、水肥(石油),倾倒渠中。引火焚之,比方广宗之战。”

每一艘构造斗舰,便是一座挪动坞堡。构造器层出不穷,已将战役形式,悄悄窜改。

“然也。”荀彧笑答。

“曹孟德裹挟私愤,恐难善罢甘休。”袁术如何能不知。

俯瞰寿春守军,倾巢而出。曹操忽起长叹:“无怪玄德,分置城港。”

一时血肉迸溅,人仰马翻。

斯须,合肥侯又问: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。”

最后沟窄而浅,兵士抬脚便可超出。袁术在城上瞥见,放声大笑。摆布皆点头赔笑,骄易之心,溢于言表。

环渠内斗舰,投石俱发。落石如雨,砸入敌阵。

如袁术所言,环渠距城下,仍有三里之遥。船上发石车,远攻不及。然若再进千步,开凿深渠,寿春城头,已入射程。

荀彧言道:“蓟王素有远见。南港与王城,相隔数里,便为防水军攻城。”

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

便是始作俑者,曹孟德,亦心生畏敬。环顾被利箭收割,伏尸各处的疆场。曹孟德忽问:“若我是袁术,当如何御敌。”

构造战器,能力之可骇。于敌我两边而言,皆是初见。

殿中一时鸦雀无声。

“将军速退!”纪灵浑身浴血,由张弓搭箭,死战不退。便有亲信举盾讳饰。

“鱼油,寿春可足备?”曹操惊问。

待此壕掘成放水,构造斗舰再入环渠。便可远射城头。城上人马东西,皆成火海。

五今后,深壕已宽六丈,深三丈。

青州牧刘岱,亦不由慨叹:“碧水环城,寿春已成死地。又当何为?”

正因如此,曹孟德若弃舟登岸,即便借攻城舫车,强攻城头。必定死伤无数。袁术麾下纪灵,可谓良将。能攻善守,不成等闲视之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