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袁各据险要,筑城自保。更加合肥侯,御驾亲临。营中粮草、兵器足备。群雄稍得心安。

芜湖、丹阳、秣陵,三城沿江顺下。皆为刘繇屯兵重镇。只因有牛渚为桥头堡,故芜湖兵少。再加城池险固,三千守军足矣。

郭图低声言道:“闻笮融此人生性残暴,却坚信西佛。若许以厚利,当可为明公一用。”

何如刘繇,用人不当。虑及乃陶恭祖所遣,当可一用。岂料皆是贪恐怕死,无能鼠辈。

“百死不悔。”笮融目光如炬,掷地有声。

另有袁绍帐下谋士郭图献策。可命樊能、于麋、张英三将,同书劝降。身陷四周重围,知局势已去,李术必开城纳降。

便有标兵来报。有徐州豪杰,渡江来投。

二人江上相认,共入水砦。把臂登岸,拜见合肥侯劈面。

“一言既出。”黄纲眼中,一闪精光。

“臣,刘勋,叩见陛下。”谓雪中送炭,莫过如此。

帐中百官,闻之无不奋发。

先命袁术,调运粮草辎重,又遣使入芜湖,劝降李术。

“朕,既封笮融为国师,又岂能食言。”合肥侯心有顾虑:“江东本就信佛。特别丹阳,徒众甚多。笮融此人,非良善之辈。窃居高位,久必生乱。恐如张角故事,祸乱天下。”

袁绍又进言道:“丹阳山险,民多果劲,好武习战,高贵力量,历为精兵之地也。若能得之,江东可定。”

这便入帐密报:“明公何不遣人说降丹阳笮融。”

“明公可知张鲁否?”郭图循循善诱。

刘勋,字子台,徐州琅邪人。为袁术故吏,前为沛国建平(县)长。因豫州牧丁原,效仿兖州,颁《抑兼并令》。刘勋见事不成为,遂解印自去。携门客私兵数千,渡江来投。

一诺令媛,更何况天子乎。

“善。”累日愁云,一朝散尽。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。合肥侯一时,甘之如饴。

袁遗又道:“何不等秣陵动静,再做计算。”

自发得固若金汤,实则不堪一击。“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”。何况整条沿江防地,早百孔千疮。

“乃汉中五斗米师……”袁绍似有所悟。

动静传回,亦喜亦忧。

“臣,伸谢陛下。”得此诏命,万事俱备。

李术既出汝南,袁绍大名,必定晓得。然今,天下三分,各为其主。李术心机如何,尚未可知也。

“喏。”

“谢陛下。”刘勋再拜落座。

“陛下放心,大将军必有计算。”袁后欣喜道。

“固所愿也!”四目相对,笮融仰天大笑。

合肥侯心领神会:“既如此,诏命可下。”

谋士郭图,并黄门令黄纲,已成笮融座上宾。

展开视之,欣喜若狂。特别合肥侯所用,乃传国玉玺: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。

与此同时。

“不成。”合肥侯已有计算:“朕若不至,笮融必难自安。若起狐疑,临事而悔。功亏一篑也。”

袁术进言道:“陛下不成轻信,需防有诈。”

“陛下明见。”袁绍下拜。

“自称琅邪刘勋。”

“此中短长,大将军慎行之。”合肥侯不忘叮咛。

“厚利如何?”袁绍又问。

合肥侯忽笑:“芜湖、丹阳、秣陵,三城顺下,互为犄角。李术、笮融、薛礼,三将首鼠两端,作壁上观。一地全而三地全,一城失则三城失。若闻笮融开城纳降。李术、薛礼,必望风归服。得三城,江东可定。”

“诏命在此,国师自观。”黄门令黄纲,亦是豪杰。面色稳定,举止如常。

不料李术很有担负。见三将手书,虽将信将疑,却谨守城池,并未不战而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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