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要二刘,便宜行事,切莫强为。

故而。史、董二侯,兄弟之盟;镇南、镇西,二刘联盟。缺一不成。

唯有高低一心,君臣连动。方能完美达成。

“如何先发。”刘焉诘问。

张肃答曰:“国师解语,汉中天子与甄都董侯,皆出先帝。与合肥侯,恰是‘二刘’。”

“令蔡瑁、张允,尽遣荆州水军,下击横江津,兵焚当利口。”蒯越答曰:“此二砦,皆属袁术。甄都天子命我击交,然明公,亦转而击扬也。”

“将军明见。”蒯越言道:“欲结兄弟之盟。尚需将军,先发制人。”

蒯良、蒯越,本家兄弟联手。环环相扣,合力促进史、董二侯,兄弟之盟;并镇南、镇西,二刘联盟。

“‘诸刘之盟’若成。曹吕之争,二袁之危,皆可免也。”蒯越答曰。

见刘焉仍不置可否。长史张肃遂言道:“二袁势如猛虎。若先击,必遭虎噬。”

出兵之日。

此中关窍,尺寸拿捏。非沉思熟虑,不成尽知也。

张肃答曰:“南郑童谚:‘益州分野天子气,三分天下应二刘。’”

一样,于群雄而言。亦不敢违背大义。欺君罔上,被蓟王传檄。多年心血,一朝飞灰泯没。正因有蓟王虎踞河北,总王权之极。无大义傍身,群雄亦不敢轻举妄动。

兄弟同谋,明隐连环。

前半句,刘焉心知肚明。然,后半句,倒是初闻:“二刘,当作何解?”

可想而知。史、董二侯,必定欲哭无泪。

“然诸刘,分属二家。我奉汉中天子,余下皆奉甄都董侯。如之何如。”刘焉当有此虑。今,天下三分。江东二袁扶立合肥侯。关东群雄奉董侯为君。独刘焉心向汉中史侯。诸刘各有所属,众目睽睽,如何敢擅自缔盟。

刘焉佩服:“便如别驾所言。刘扬州,又当如何。”

谓“骑虎难下”。待闻二刘先击二袁。史、董二侯,必惶恐失措。为防二袁反击,乃至引火烧身。必求外援,守望互助。因而,兄弟联盟,行抱团取暖。

“好一个‘先发制人’。”刘焉如何能不觉悟。“先发”,乃是言指二刘先攻二袁。“制人”,撤除管束二袁。亦有反制,史、董二侯之意。

比方:择日击交,择日击扬。于史、董二侯言。不过是狗尾续貂,装腔作势,一派虚言。既封二报酬四镇,掌挞伐叛变,镇戍四方。兵锋必有所指。且史、董二侯,皆以汉室正统自居。故视江东合肥侯为“反贼”。因而,在敕令之尾,虚加一句,择日而击。

时至本日。三分天子,群雄并起。毋论甄都董侯,亦或是汉中史侯,对麾下群雄,虽存有大义,却无实际君权。如汉中史侯,有力调拨蜀中兵马,更无从插手蜀中吏治。稍有不慎,鸡飞蛋打。甄都董侯,又何尝不是如此。特别对荆州牧刘表,多行施恩皋牢,不敢妄加差遣。

刘焉略作考虑,这便言道:“刘青州路远,刘扬州为袁术所俘。唯有刘荆州与我‘比屋相属,接界相连’。谓‘四刘缔盟’,不过‘二刘之盟’也。”

“如何施为。”刘焉似有定计。

蒯越正色答曰:“汉中史侯,敕令将军‘择日击扬’。岂可违命乎?”言下之意,刘焉乃受命而为。即便兵败,亦不会被汉中天子见怪。

刘焉笑问:“汉中天子命我击扬。别驾何故说我击交?”

蒯越趁机进言:“比方童谚,汉中史侯与甄都天子,皆种出先帝。与合肥侯叔侄之别。恰是二刘。《诗》曰:‘兄弟阋于墙,外御其侮。’今,合肥侯窃据江东,二袁附势。江表宗贼,莫不争赴其庭,士无贵贱,皆得礼遇。更加二袁,皆入六雄之列。撮江东之众,兵强而势盛。非合纵连横,不成敌之。‘三分天下应二刘’。故,窃觉得。汉中史侯与甄都天子,当可结兄弟之盟,以应二刘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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