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‘释比(许的尊称)’,若先救大豪,该当如何?”便有人问道。

刘备又道:“三弟,士佩,且依令行事。”

“志才安在?”刘备问道。

张飞点头:“俺晓得。先前袭破追虎帐地,多行俘获。未曾多杀。”

刘备此来,携中军校尉部,构造兵车千辆,及本部兵车百辆。分与张飞、典韦各三百辆,前去西倾山各处要道,筑障立寨。

“大哥!”见刘备王旗,张飞大喜出营。

“速去传令。”刘备这便命令。

张飞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”

岂料张飞夏季出兵,扼守冲要,据白石障。这才窥破羌人之谋。

参议救援女豪,亦或是新立女豪事件。

“再遣后军司马成律归,速回白石城。将本部二千兵马,去守白石障。阻烧当羌南下驰援。留五千兵马守白石城足矣。”

余下构造兵车,则在障内拼分解中军大帐、营房、马厩、庵庐、粮仓、工坊、食堂、酒垆、汤池、军市……不一而足。

“传成律返来见。”

戏志才之谋,李儒已全然窥悟:“此乃左丞‘暗度陈仓’之计也。所谓‘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’。臣猜想,此时左丞或已说降女豪,不战而屈人之兵也。”

“张校尉并典校尉,可遣俘虏带路。兵分数路,在(西倾)山中各紧急处,筑冰雪障壁,造豆割之势。”李儒又叮咛道:“此去,不为筑障,只为‘造势’。”

温泉池沼,钟羌王庭。

“皆锁在牢中。”张飞命人将几个被俘头子,押入中军大帐。

“营中俘虏安在?”李儒又问。

得知乃一披头披发,哑口无言的“豪夫”,出池沼示警。

撤除大将军刘备,及一众军官,还用无烟柴炭。大营多已换成正大量开采的石炭冶炼取暖。

与此同时。自收到戏志才手书,刘备遂亲领麾下人马,并中军校尉典韦所部白毦精骑,出大震关,驰援张飞。二日已入白石城。沿途掘碳灰入西倾山。三日已与张飞汇合。

“必是戏丞无疑。”荀攸笑道。戏志才行事,常常出人意表。

此战易耳。

张飞这便细说前情。

“此来不为杀人。”刘备笑答:“只为收伏百万钟存西羌。”

“喏!”

王庭巫祝“许”一声轻咳,打断世人辩论:“大豪被掠,雄师压境。是战是和,各位豪帅,可有计算?”

“听闻张校尉薪俸,皆用来采办楼桑兵甲。兵工铲更是人手一把。本日果见奇效。”李儒笑道。

先收伏烧当、参狼、白马等抵近边郡,与东羌时有来往的西羌各部。再合力逼降气力最为薄弱的钟存羌。何如打算赶不上窜改。重压之下,不等蓟王来攻,西羌各部欲先抱团取暖。烧当和亲钟存,觉得后盾。

“先救我等,便要弃大豪于不顾。”许环顾帐内世人,掷地有声:“另立新主。”

稍后又知,漫衍于西倾山东麓草原的大小种部,正被幕府雄师驱入山区。下流数条出山孔道,亦被截断。

“喏。”李儒已有计算:“里谚曰:‘欲投鼠而忌器’。女豪在手,左丞安然无虞。主公切莫忧心。为今之计,当命右军校尉徐晃,左军校尉周泰,沿洮水河谷逆进西倾山麓。据险要之地,立冰雪障壁,断西倾山首尾。”

“这……”大小羌豪,皆低头不语。

“未见人回。”张飞答道。

“主公王旗可立矣。”荀攸笑道。

先有张飞掠走贵女,截杀送亲步队。后被入枹罕大营,觉得监军的戏志才所悉知。因而将计就计,设下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”之计。又审时度势,窥听阿素与女豪王庭一席话,知女豪才干过人,非普通羌渠可比。因而兵行险着,藏匿王庭。以势如累卵之伤害时势,汉羌融会之局势所趋,用“攻心之策”说降女豪。不战而屈人之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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